它們……想拿瑜兒當祭品?
墨畫目光微沉。
冥冥之中,他總覺得,有一個很大的陰謀,籠罩在瑜兒,上官家,乃至整個乾州之上……
但具體是什麼,他還一頭霧水。
“罷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自己把自己該做的事做好就行……
秉承著“不能浪費”的原則,墨畫將剩下的淡金“骨髓”,全部喝乾淨了。
反正被劫雷劈過,這“骨髓”中,哪怕真有“荒神”的神念,也被抹殺掉了,殘餘的只是純淨的,帶一些神韻的神識。
是大補之物!
墨畫捧著羊角頭骨,喝乾了“骨髓”,舔了舔嘴角,心滿意足。他體內的淡金色血跡,也多了幾絲。
至此,所有妖魔,全部被他吃幹抹盡,敲骨吸髓。
“吃”飽了,又“吃”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墨畫便打算出去了。
……
墨畫自識海中退出,剛一睜開眼,便發覺自己的身上,蓋著一層軟軟的毯子。
一個溫婉的女子,守在自己身邊,一臉焦慮,正是琬姨。
遠處有幾個長老模樣的修士,在低聲爭論著什麼。
“必然是邪祟!”
“堂堂顧家,這麼多大修士看守,哪裡來的邪祟?”
“你不懂……”
“邪祟跟邪祟不同……”
有老者冷哼,“故弄玄虛,老夫活了幾百年,什麼沒遇見過?哪裡會有什麼‘看不見的邪祟’?”
“不是‘看’不見,是神識感知不到……”
“荒謬!金丹、羽化的神識,還感知不到?”
“對牛彈琴,我與你說不通……”
“……天機因果……”
“那這孩子……”
“修行出岔子吧……”
“胡說什麼?”
“……必然是邪祟入侵,傷了識海,侵了神智,你看他印堂發黑,面色陰翳,昏迷不醒,若不及早治療,怕是兇多……”
那人話說到一半,忽然窒住了。
因為他看到墨畫醒了……
其他人也都愣住了,說不出話。
唯有一臉擔憂的聞人琬露出喜色,“墨畫,你沒事吧……”
墨畫點了點頭,“沒事的。”
聞人琬遲疑片刻,低聲問道:
“你剛剛……”
墨畫道:“我剛剛做了噩夢,有一群妖魔鬼怪,進了我的夢裡,想吃掉我,但它們不是我的對手,全被我宰掉了!”
聞人琬神色複雜,不知說什麼好。
旁邊的長老們,也神情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