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上世紀50年代華亭棉花之戰中,便得到了印證。
所有的商戰,任其過程波詭雲譎,打到最後,就是力量的對比,沒什麼好說的。
但現在擺在眾人面前的問題是,怎麼才能在不影響今年的利潤之下,提高供貨量。
馬雪徵見狀也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微微的搖了搖頭。
她上次就算過了,頂天了增加20萬臺,再多就會影響大局了。
智柳嘆了口氣,雙手揉著自己太陽穴,在那思考著什麼。
半響,他突然開了口,“執委會以外的人員,暫時離場,郭偉、林旻留下。”
會議室裡不少人紛紛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顯然,這是大佬們需要磋商的時機。
待閒雜人等都出去後,智柳讓林旻關緊大門,而後對著馬雪徵開口,“老馬,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馬雪徵思忖再三,為難的苦笑著,“要說資金什麼的都還好說,現在要的是實打實的利潤,這就很困難了。”
會計報表不是不能做利潤調節,主要是涉及換股操作,該動的腦筋,他們已經動過了。
甚至他們就連土地評估增值、預收賬款這些招數都已經考慮進去了。
但艾比誒木也不是傻子,咬死了交易架構要參考評估淨資產,偏偏這個訴求和國資方面也是一致的。
現在擺在他們面前的,要想穩定來年的股價,只能靠業績。
畢竟,幻想集團是港股上市。
港股,無論是追責還是市場成熟度,可不是隨意玩鬧的假A能比的。
假A頂天就是幾十萬的罰款,明珠島那邊卻是可以罰得傾家蕩產的。
不過,智柳卻聽出了馬雪徵的言外之意。
很困難,但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那麼所需要的,就是付出代價了。
此時在場的,也都不是傻子,這一層他們也想到了,紛紛將目光投向了馬雪徵。
馬雪徵開口說道,“改變神洲數碼和地方平臺簽訂的合同方式,將原本35年逐年確認的收入,一次性計入當期。”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繼續說著,“或者5年改3年,3年改兩年也行。”
李勤聞言苦笑連連,“老馬,哪裡有這麼容易,都是和地方打交道的。”
在他看來,這是天方夜譚了。
地方都是甲方爸爸,從爸爸嘴裡挖吃的?
幻想雖然是國企,但又不是地方的親兒子,別人憑什麼慣事你?
而且,現在已經是9月了。
說句不好聽的,地方上每筆錢,現在都有了去處。
只有年底突擊花錢的那筆可以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