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他們覺得難堪的是,跟在卿雲身邊的那個叫唐芊影的小蘿莉,此時雙眼腫成了桃子一般,雙手攥緊了拳頭,咬著牙死死的盯著他們。
小蘿莉就算了,大家都知道失去親人的痛,畢竟年紀小不懂事。
不過小卿總這態度,他們覺得可以說道說道了。
好大的威風!
不就是在重大專案推進小組掛了個名嗎,說穿了不過就是個民營企業家!
有種!
跟誰老子兒子娘希匹的?
簡直是不知道馬王爺幾隻眼了!
一時間,眾人紛紛把看戲的目光,投向了被卿雲怒火首當其衝的巡捕房總巡捕肖偉倫的身上。
這能忍?
然而,令他們吃驚的是,此時的肖偉倫卻額頭上滿是汗水,一點兒也不敢擦,一臉恭謹地回答著,
“案件很複雜,這絕不是什麼入室盜竊殺人,而是有間諜活動。
我們需要國安力量的支援偵緝行動,但請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全力的。”
這謙卑的態度,讓眾人摸不著頭腦的同時,對卿雲的身份也不由得開始懷疑了起來。
畢竟是華亭,行政級別要比其他地方高上不上,別人不知道卿雲的背景,官居正三品的總巡捕肖偉倫,可是很清楚這位小爺真正的身份。
何況還有天字第一號衙內親自打過的招呼,由不得他不恭謹。
卿雲咬著牙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勉強扯了扯嘴角,說:“辛苦您了。”
王德超輕嘆一聲,拍了拍卿雲的肩膀,那力道里滿是沉重與無奈,示意他去安慰安慰石廣勇。
卿雲蹲在石廣勇面前,入目的是滿地的菸頭,零零散散地散落在石廣勇腳邊,像是被遺棄的殘骸。
他沉默了幾秒,摸出一根菸,划著火柴,火焰在風中搖曳,照亮了他那張被愁緒籠罩的臉。
菸頭在石廣勇嘴唇觸碰的瞬間點燃,青煙嫋嫋升起,石廣勇的喉結動了動,像是在壓抑著什麼。
卿雲拍了拍他的膝蓋,低聲說道,“別說話,別亂想,萬事有我!”
說罷,他站起身,掃了一眼周圍,讓人趕緊去找來醫院院長。
蕭雅亮出了國安證件,院長接過那證件,只覺眼前一黑,心道今天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來的人,他一個都惹不起。
院長只能重複了一遍又一遍:“我們正在盡全力救治,石夫人雖然傷勢看起來很重,但都是外傷,沒有傷及臟器,性命是沒有大礙的。”
卿雲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孩子呢?”
院長苦笑著說到,“正在盡力,我們已經調集了全華亭所有的婦產科、小兒內科、消化內科、感染科的專家。”
卿雲都被氣笑了,“沒傷到臟器,孩子為什麼有事!”
見面前這位小爺的拳頭都攥緊了,院長壓低了聲音,對著卿雲和蕭雅說道,
“雖然報告還沒出來,但可以確定的是,無論是曾教授還是石夫人,都中了毒,而曾教授便是死於這種毒素。
所以,現在是在等查明到底是什麼毒,初步分析是神經毒素。
手術前在驗明曾教授死因時,我們便將曾教授和石夫人的血清樣本進行了化驗,同時也送到了國安方面。
石夫人的傷口我們已經進行了處理,現在正在等化驗結果,才能進行進一步的處理。”
說到這裡他咬了咬牙,還是實話實說,“如果毒性太大,胎兒我們確實無能為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