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是爽了,但產量就太恐怖了。
就算因為當前製程過低的因素而浪費掉75%的光束,那也是上千萬片8英寸晶圓片的月產能。
章汝京忍了半天笑,好不容易忍住了,開口問道,
“但……你有沒有考慮過,如果章忠謀真的採用國資的資金來入股,你打章忠謀,其實也是在打國資。
你確定……你這麼做是沒問題的?”
卿雲搖了搖頭,“老爺子,你看看他之前和華亭談的模式,他出技術佔股51%,華亭國資出資佔股49%,夷積電佔便宜佔得已經喪盡天良了。
現在法規修訂後,無形資產佔股不得超過20%,他章忠謀要想獲得控制權,必須掏真金白銀或者裝置出來。
老爺子,我說過,我也是衙內的,這才是我敢打的最根本的邏輯。
其他人扛不住國資的問責,但我可以,而且這事放在我身上,我甚至可以用重大專案推進小組的名義反向追責。
到時候夷積電在內地的廠虧損了,國有資產保值增值任務沒完成,您看我怎麼收拾他的!”
說到這裡,雲帝冷笑了一聲,“所以,其實,他在內地建的廠,都是在幫我建的。
他想借雞生蛋?我特麼的讓他雞飛蛋打!”
章汝京仔細想了想,臉上露出瞭然的笑容,哈哈大笑起來,“你小子,夠無恥,不過我喜歡。”
旁邊的梁猛松突然心裡卻有點感慨,這個世界上,什麼行業都怕跨界。
這種資金體量不對稱、手裡可以用的牌完全不一樣的仗,章忠謀怎麼可能打的贏?
何況還有曹星辰的聯電在旁邊虎視眈眈的。
這場戰鬥的結果,已經註定了。
……
6月25日
隨著最後一科考試的結束鈴聲響起,身在三個不同考場的孔子騫、成冰、郭可三人,幾乎是同時從座位上彈了起來。
像是被束縛已久的鳥兒終於掙脫了牢籠,三人的臉上洋溢著難以掩飾的興奮與解脫。
但更多的,是一副一看就知道被壓榨得成藥渣一般的虛鬼面容,和比兔二爺還紅的眼珠子。
畢竟,三四周要學完阿美莉卡學生用了五年時間、腐國學生用了六年時間、老毛子學生用了八年時間學會的知識,不搏命是不行的。
這也是當代大學生的期末考試寫照。
而云帝更清楚,二十年後,這代人的兒女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考試月變成了考試周。
相似的面孔,更時髦的穿著,只是二十年的大學生,眼睛裡的光卻黯淡了許多。
而此時走在校園裡的大學生們,臉上寫滿了自信,眼裡也充滿了光。
奔跑的青春裡,他們總能在疲憊中找到英雄的自己,他們都堅信,他們有著光明的未來。
走在校園裡回寢室的路上,孔子騫突然有點感傷。
大一,就這麼莫名其妙的結束了。
望著草坪上穿著學士服、碩士服、博士服照畢業照的學長學姐,他莫名的停下了腳步。
作為炎黃集團未來的高管,他的身邊,其實一直都是不缺人的。
性格外向的他,和成冰、郭可兩人相比,最大的長處,便是善於聊天。
或者說是打小就沒臉沒皮的,這種性格其實在職場上很是混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