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博涵倒是一直很冷靜,還問道:“那小內侍那邊,有沒有吐露什麼有用的訊息?”
王永珠搖搖頭,說起這個,神色不太好:“那小內侍被我叫人用水潑醒,醒來,醒來才問了一句話,他就捂著頭喊疼,說快要裂開了,幾個人都按不住。好不容易控制住他,他卻又昏死了過去。”
“如今倒不好強制叫醒他,不過我猜度著,他若是再度醒來,恐怕會什麼都不記得了!”
若是更嚴重一點,恐怕這個小內侍就要成了白痴了。
這恐怕是控制小內侍的那個人下的禁令,他們不小心觸動了,怕小內侍透露出什麼不該透露的,所以直接將他變成傻子,這樣就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秦博涵也想到了這一點,眼神一暗,忍不住擔憂的問:“老夫倒是有個疑問,這中了攝魂術的人出了意外,或者被發現,那個使用攝魂術的人,會不會察覺?”
想當年,他也是看過話本子的人,奇聞異事也聽說過,南疆那邊據說有一種蠱毒,這下蠱之人身上有母蠱,被下蠱人身上有子蠱,子蠱若是出事,母蠱那邊就會有感應。
一個小內侍出事不要緊,可若是讓使用攝魂術的人察覺到,對皇帝出手,那可就是大事了。
王永珠忍不住多看了秦博涵一眼,沒想到這位大人腦洞倒是頗為清奇。
當下解釋了一番原理,告訴秦博涵,不會出現這個問題,秦博涵這才鬆了一口氣。
京城那邊,他們已經不能插手了,就算他再擔心皇帝的安危,可他若是趕回京城,這就叫抗旨不遵,翫忽職守!因此也只能囑託王永珠快將信送回京城去,比如這攝魂術一事,不管遲不遲,也要稟告皇帝才是。
這方是為臣之道。
王永珠也有幾分擔心,皇帝若是真要以自身為餌,來釣魚執法,他肯定能保護住自己安全。
就不知道,他能不能護住後宮的皇后和九皇子。
還有杜仲景,杜家人,真要皇帝有個意外,恐怕他也難逃罪責。
外頭的文武百官,亦然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捲進去。
說來也慶幸,他們遠在邊關,倒是避開了這漩渦的中心。
點點頭,王永珠沉穩的道:“世伯請放心,我現在就修書一封,讓人加急送到京城去。”
說著當著秦博涵的面,提筆飛快寥寥幾句,就將情況說明了,然後又遞給秦博涵過目之後,才將姚大喚進來,讓他快安排人將信送回京城去。
說著這些,秦博涵這才問起談判的事情來。
王永珠倒是謹慎,只說宋重錦這次去了邊關後,因為時間緊,一直在軍營那邊,就沒回來過。
她派人送了兩回補給,也就是得了兩句口頭的報平安。
至於談判的細節,如今到哪個地步了,她還真不知道。
秦博涵倒是笑了,不管王永珠說的是真是假,就這個態度,秦博涵就先放下心來。
也就不多問了,再看天色,也不早了。
雖然兩人年紀相隔巨大,這外頭又有人伺候著,書房的門也是開啟著的,可到底男女有別。
秦博涵也就不多問了。
王永珠也很有眼色,開口請秦博涵去前頭縣衙歇息,前頭早就給整理出一個院子來,也佈置舒服了,只等秦博涵到。
先前被帶下去歇息的侍衛還有長隨,此刻也已經酒足飯飽,又洗漱了一番,換了一身乾淨暖和的袍子,整個都神清氣爽。
已經恢復了精神,正在院子裡等著裡頭召喚呢。
見秦博涵出來,立刻就跟在了他身邊,前頭簡師爺那邊也得了訊息,趁著空將前頭院子又梳理了一番,才整理了一番儀容,來到院子門口守著。
看到秦博涵一行人出來,忙上前請安問候,恭恭敬敬的在前頭帶路,將人往前頭領。
秦博涵倒是沒什麼架子,見了簡師爺,聽他說話談吐有致,倒是多問了幾句。
聽簡師爺的自我介紹,沉吟了片刻,就說出了簡師爺當年中舉的年號,還問簡師爺當年座師是否是誰誰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