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朱浩然在將私礦一案的參與者幾乎一網打盡,縣衙上上下下,就沒幾個乾淨的,幾乎都有牽連。
想來也是,不參與到其中,在縣衙也混不下去啊。
更別提還有州府一級的官員也有不少牽涉其中。
經過朱浩然這一番掃蕩,整個平安州的官場為之一肅,也空了起碼三分之一的位置出來。
尤其是齊城縣,幾乎已經無官員可用了。
朱浩然本來是打算將參與犯案的一併鎖拿帶走到京城接受大理寺的審判,然後好跟皇帝交差。
可這齊城縣無人接管也不行啊,只得一面寫了八百里急報上奏皇帝,一面留在齊城處理公務。
齊城人人都知道如今管著他們的可是京城來的大官,有尚方寶劍的那種,沒看到那原來的縣太爺還有其他官老爺們,都被關到牢裡去了麼?
更別提為了保護朱浩然而留下來的駐軍,往齊城外和縣衙一駐紮,齊城縣裡連小偷小摸都沒了。
簡直是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了。
這樣也算是王永安的運氣,要不是朱浩然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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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城鎮著,那些私礦案中的地頭蛇的親友們,只怕要將王永安撕成碎片了。
如今都只能忍著,偶爾給王永安使個絆子,讓王永安本來還沒好的腿,不知道怎麼就又傷了。
聽那給王永安治療的大夫說,他那腿,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也救不了,只能瘸了。
即使現在都立春了,柳條都開始發芽,河面化凍,春風吹到臉上再也沒有了那種刺骨的感覺,而是微微的帶著暖意。
愛俏的大姑娘小媳婦已經脫下了厚重的棉襖,換上了夾棉的襖裙,露出了窈窕的身姿。
王永安往年這個時候,也早就換上了夾棉的長袍,收拾得玉樹臨風,走在街上那都是一道風景。
可今年,他卻只覺得冷,風一吹,骨頭縫裡都冷,整天裹著厚厚的棉襖,一出太陽就在院子裡蓋著厚厚的被子曬太陽,才會舒服些。
到了晚上,炕也要燒得熱熱的,不然會冷得睡不著。
王永安不傻,很快就覺得不對勁,找大夫一問,才知道都是因為錢家人的疏忽,才害得自己如今寒氣入體,以後一到冬天,就會比今年還要難受,幾乎要成一個廢人了。
得知了這個訊息後,王永安什麼話都沒說,臉色如常的送走了大夫。
沒過幾天,錢掌櫃就不小心被戳瞎了一隻眼睛,錢氏也在外面瘋瘋癲癲的跌破了頭。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王永安做的,可錢掌櫃心知肚明,這是王永安的報復。
錢掌櫃倒是想帶著婆娘和錢氏離開,可他眼睛瞎了,他們的棺材本都貼給閨女用了,如今這錢都在王永安手裡,就算想走,也走不了。
更何況老家沒有了親人也沒有了房子,哪裡還有臉回去?
錢掌櫃心中對王永安忌憚無比,只是如今又不得不跟他住在一個屋簷下,整日裡提心吊膽的,生怕王永安再一個不順心使個手段什麼,他們老兩口年紀大了,也活夠了,可閨女怎麼辦?
她還年輕,又瘋瘋癲癲的,若是自己和老婆子真去了,還不是任由王永安擺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