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吏說:「是陸翰林,說要給寺廟捐一座佛塔。」
李國舅笑了:「原來是他啊。」看五駙馬,「看來陸大人的父親母親病的不輕。」
五駙馬擺手:「給他,給他,本來也用不了那麼多,他用讓他拿去好了,又不是外人。」
是啊,是朝廷命官,且被皇帝看重,前途無量,又不是雜七雜八的人,李國舅含笑不語沒再說話。
官員們的動向也沒有什麼秘密,很快皇帝就知道了,朱川走進御書房,剛探頭,就被皇帝罵了一聲。
「陛下!」朱川委屈地說,「臣還什麼都沒說呢。」
皇帝沒好氣地說:「說什麼說,都是霍蓮造孽!」
朱川更喊冤了:「我們都督都沒在,差點把命丟在北境,又立了這麼大的功,還沒有獎賞,世人不知,陛下怎麼還能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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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拍桌子讓他閉嘴:「霍蓮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朱川聽了忙上前告狀:「這就更委屈了,陛下,這都怪梁家兄弟們,他們磨磨蹭蹭,不知道幹什麼,害得我們都督也無法啟程——」
皇帝更氣了,抓起桌桉上的茶杯砸向他:「那你還杵著幹什麼,還不去查他們磨磨蹭蹭幹什麼!」
朱川熟練地接過茶杯,舉起來:「臣遵旨!」
......
......
夜晚的都察司燈火通明,朱川坐在桌桉後,堆積的冊子幾乎將他埋沒。
另一邊是幾個文吏在飛快地翻看,謄抄,標記。
伴著燭火跳動,一個文吏站起來。
「大人。」他說,將手中幾冊遞上前,「五年之內的整理好了,這幾本是記錄的優良誇讚,這幾本是彈劾舉監告流言蜚語。」
朱川抬了抬眼皮,敲了敲桌桉:「好的都留這裡。」
竟然是留下好的?文吏們對視一眼,看來這次皇帝是真要獎賞北海軍梁氏兄弟了,他應聲是,將其中一冊放下來。
自從梁寺事件後,人人對北海軍避之不及,蒐羅誇讚他們的事和話語,比羅列罪名難多了。
朱川依舊沒看,打個哈欠,擺手:「就這樣吧,陛下問的時候有話說就行,都去歇息吧。」
文吏們應聲是,收拾東西退了出去,但還不能立刻去歇息,有兩人將文卷歸還庫房,有一人則拿著沒被手下的舉告北海軍梁氏兄弟的冊子向庫房後走去。
高高的房屋遮擋了燈火,這裡被夜色籠罩暗黑一片。
文吏低著頭走進黑暗中,然後恭敬地將文冊舉起來。
「都督。」他說,「朱副使不要這些。」
黑暗中人影晃動,有人敲了敲桌桉:「放下吧。」
同時有一盞幽光亮起。
文吏看著前方光影中呈現的席地而坐裹著一身黑衣的霍蓮,恭敬地將文冊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