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田正五身為微冷集團的副總裁,在微冷集團有著很大的話語權,這一次又是代表微冷集團前來沙洲省考察,十個億美金的投資專案桑田正五幾乎可以一言而決,這意味著什麼?”
翟松明微微一笑道:“這意味著無論是沙洲省還是周邊的其他幾個省份對桑田正五都很是重視,這個時候桑田正五病危,不說沙洲省方面著急,就是周邊的幾個省份也同樣在想辦法,毫無疑問,這一次只要那個省份能夠在桑田正五病危的時候出力,那麼將來微冷集團的分部,十個億美金的專案落定基本上就會在哪個省,這個時候你這麼硬頂著幹,不亞於迎風而上。”
董海雄也道:“翟醫生說的不錯,這也是你不在體制,上面對你的約束比較小,心源慈善又是慈善機構,對方可以拿捏的不多,要不然你現在絕對不會這麼自在。”
當然,董海雄其實還有句話沒說,那就是林源和宋家的關係,畢竟在之前,林源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總的來說是幫過是宋方成幾次,要不然這一次宋方成打來電話就不會這麼客氣。同樣,林源並不是江州省哪一家醫院的醫生,要不然,剛才宋方成的語氣也絕對不會是商量,而是命令。
不得不說眼下林源所處的位置很微妙,他的醫術不錯,然而卻不算哪一家正規醫院的醫生,而且得到了謝志坤等人的賞識,甚至不久之前才舉辦的醫術交流會和紀王鎮的事情都或多或少給江州省帶來了好處,這個時候無論是宋方成還是明普暉都不可能對林源太過苛刻。
而且眼下桑田正五病危的地方在沙洲,相比起江州,沙洲省對林源的影響絕對要小得多。
但是這卻不代表這件事不會對林源造成影響,畢竟沒有一位領導喜歡任性的下屬,林源還年輕,以後的發展潛力很大,這個時候他讓一些人反感,將來勢必在某件事上某些人就會藉機刁難。
“這一次的事情其實也未嘗不算一個機會。”翟松明繼續笑著解釋:“如今桑田正五病危,你自然可以待價而沽,趁機討要一些好處,真要說起來,不救治桑田正五對你來說並不算什麼好事。”
“問題是我不見得能治得好。”林源苦笑,翟松明的意思他明白,桑田正五此時病危,正是需要他的時候,一旦桑田正五有個好歹,他的價值自然也就沒有了,反之,桑田家族卻會更加的嫉恨他,這絕對是得不償失的事情,可是讓他出手,他還真有些不甘心。
“風險是必然有的,如果真的治不好,也無非是桑田家族的刁難,不出手桑田家族刁難,治不好也刁難,但是你出手總歸是給了上面面子,比如宋省長......”翟松明呵呵笑道:“那個時候最起碼也有人幫你說話不是。”
“您的意思是這個病我可以治?”林源問道。
“可以,怎麼不可以。”翟松明笑道:“一個老頭子而已,是死是活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可以從這件事中得到不少好處。”
“看來翟醫生對桑田家族很瞭解。”林源呵呵一笑道:“不知道我該提什麼條件?”
“第一個條件自然不用說,微冷集團分部的事情,落戶沙洲還是落戶江州其實已經不重要了,我想這件事桑田次熊絕對可以做主,第二個,日本微冷可是以漢藥起家的,他們手中有著不少成熟的漢藥生產流水線.......”
聽到這裡,林源下意識的一愣,笑呵呵的看著翟松明:“看來翟醫生對桑田家族果然很瞭解,不知道我該要那一條生產流水線?”
“江平市紀王鎮發現了已經滅絕的綬參草,這件事是林醫生您的手筆吧?”翟松明呵呵一笑,卻顧左右而言他。
不過這話林源卻直接聽懂了,吃驚的問道:“您的意思是桑田家族手中有著成熟的綬參草生產流水裝置?”
“不算成熟,不過當年微冷集團就生產過關於綬參草為主的藥物,對於這方面很有研究,這一次的綬參草其實也是微冷集團最早發現的,如今綬參草他們是不用想了,那個不太成熟的流水線裝置自然也沒有多大的用了,要是能拿到手,稍微研究一番,就是成熟的流水線裝置,這可是很多錢都買不到的。”
對於這一點林源自然是明白的,中藥材生產最大的限制其實就是流水工藝,種藥物的治療往往都比較苛刻,很多藥物其實都要手工作業才能保證最大的藥效,比如林源手中的一種外傷金瘡藥,效果其實很不錯,但是研製卻很繁瑣。
一種藥物從鑽研到成功,到最後的上市銷售,中間有著很多道難關,其中流水線裝置其實就是其中的老大難,日本漢藥經營多年,暢銷全球,確實在這方面有著很高的技藝,這一點毋庸置疑。
“桑田次熊會同意?”林源有些吃不準。
“這個時候其實由不得他。”翟松明笑著道:“桑田正五對桑田家族的重要性要比不太成熟的流水線裝置重要的多,要是有了這個流水線裝置,心源慈善很快就可以建立一家制藥廠,一家擁有成熟工藝和先進流水裝置的製藥廠。”
“林醫生,您要是能把這個流水裝置弄到手,我們海雄集團願意出資和心源慈善合作。”董海雄也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