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或許是這樣沒錯啦。」
夏景想起上個月跟南宮交手的事。
南宮在被制住的時候,使出蠻力一口氣把醫院用的病床和櫃子砸飛了數公尺之遠——嚴格說來,人類根本不可能做到這種事。
「那你以你的經驗為基礎,試著回想我和阿代對戰時的情況。」
夏景翻找記憶。
安慎當時曾說過。
他預測了對手的行動。配合呼吸的節奏找出破綻。
接著攻擊對方的下巴,使其產生腦震盪—
「沒錯。關鍵就是不跟對方以蠻力硬碰硬。我這樣說或許有些卑鄙……不正面衝突,不讓對手有機會使力,在最恰當的時機予以攻擊。所謂的戰鬥就是這麼一回事。至少以人類的立場來說啦。」
「問題是我……我不會那麼高深的技術啊。」
安慎經歷了超乎想像的五年嚴酷修行,才成就了他的功夫底子。所以他有那個能力。
不過安慎像是別有含意般,向垂頭喪氣的夏景閉起一隻眼睛。
「重點就在這。如果沒有技術,那就利用其他方面掩護就行了。」
「其他方面……?」
「金枝寶物,你有帶來嗎?方不方便借我看一下?」
夏景起身,依要求拿出藏在腰間的金枝。
「唔。」
遞上前後,安慎接過手仔細打量把玩。
「先前你是怎麼使用它的,我已經聽葉亞她們提過了。」
「呃。」
「你敢保證,自己有把它的能力發揮到最大極限了嗎?」
「……您的意思是?」
安慎不理會問話的夏景,指著咖啡杯向安麗詢問。
「這杯子貴嗎?」
「也不值多少錢。」
「那就沒關係了。」
安慎輕輕地用金枝尖端在杯子的握柄劃了一痕。
接著他皺起眉頭集中精神——
「……什……」
夏景被安慎接下來所做的事嚇得目瞪口呆。
「怎麼可……能……」
咖啡杯就像黏土一樣開始蠢動變形。
一下子像試管一樣,一下子變成葫蘆狀,接著變成了金魚缸。
最後,握柄的上半部和杯子分離,宛如蛇般開始扭動了起來。
夏景恍若遭到晴天霹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