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請您……答應我嗎?在殺了我之後……」
然後又依序把視線投向安野和藍陽。
──這個人該不會……
來到了生死關頭,還在替別人擔心生命安危?
「好。」
一如在向她致敬般,葉春展現出磊磊落落的態度。
「我答應你放過她們一馬。」
「真……的?」
「我以鹿族族長的尊嚴發誓……當然,只限此時此刻。」
「是嗎……這樣就足夠了,謝謝您。」
夭闔上眼睛。
安野放聲尖叫。不知不覺間,她拉開了喉嚨嘶喊。就連她也不知道自己喊了些什麼,純粹只是希望眼前這一幕可以停止。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發生。淚水模糊了她的視野。心中有一股巴不得衝上前去的衝動。但最後的一絲理性──輕舉妄動會害死藍陽的事實使她踩住了剎車。
「你有遺言嗎?」
葉春問。
「沒有。」
夭回答。
安野的哀號沒有傳進那兩人的心坎。
寶劍無情地取了她那奄奄一息的生命。
殺死了夭後,南宮等人火速從醫院撤離。
南宮招回負責牽制葉亞等人的雙胞胎姊妹,四人光明正大地從玄關離開。
一如凱旋而歸般,把聖僱來守在四周監視的傭兵給嚇得魂飛魄散。
葉春領頭,南宮隨侍在旁,莎莎和香香則退居三步之後。
擔綱警備的都是些虎背熊腰的壯漢,但年紀輕輕的少女們卻有如入無人之境般,無視在遠方監視的他們大搖大擺地移動。
此時,忽有一人現身在她們的面前。
「……哦。」
葉春佇足。
她沒有散發殺氣與敵意,只是帶著懷念的心情面露微笑。
「好久沒見了,『聖』。」
「沒想到我們會以這樣的形式重逢,葉春。」
與她對峙的砂子則面有憤恨。
和葉春不同,砂子的語氣中帶著譴責般的敵意以及一絲的憐憫。
「看來似乎讓你稱心如意了。」
「發生什麼事你都知道了?」
葉春不改臉上的微笑。
「我只有監聽到診療室的聲音。不過發生了什麼事,我大致都想象得到。」
砂子憤恨地啐了一聲,繼續說道:「我承認我們輸得一敗塗地。虧你想得出這麼狡猾的計謀。簡直跟人類沒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