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把魔琴放在地上,而且持續戴著耳機的話,就能對南宮她們發動攻擊,雖然也會傷及藍陽和夭,至少有突破困境的機會。
不過已經太遲了。葉春現在只需眨眼工夫便可捏段夭的咽喉。
只因戰鬥結束便隨手拋下武器,這是多麼愚不可及的行為。
如果換作是母親的話,絕對不會犯下這麼天真的錯誤──
「……嗚。」
這時──
倒在地上的夭又再次發出嘆息,她恢復了意識。
只見她緩緩抬起頭,隱隱睜開眼簾。
「夭姊!」
安野情不自禁地大喊﹒就像在哀求什麼似的。
「求求你,快點逃吧!」
「安野……?」
夭眨了眨迷濛的雙眼。
發現有刀抵住自己的脖子後,她微微向上揚起視線。
「葉春大人……」
葉春僅向她使了個眼色﹒然後如國王般露出趾高氣揚的笑容。
「很遺憾,我現在要殺了你。」
儼然──像是在跟部下宣判死刑般。
「是嗎……」
夭已經連抵抗的氣力都失去了。
「不行!求求你住手!」
安野苦苦哀求。
她痛恨自己的無力,另一方面又不曉得該如何是好,只能激動大喊。
不過,一如在勸安野打消念頭般,夭以一副感覺隨時可能再度失去意識的鐵青臉色──向她露出了微笑。
「沒關係的……安野。」
「夭姊……?」
「我已經……死而無憾了。因為我為了那個人投身戰鬥,像我這種人……原本只是個負擔的我……最後終於得以與他一起奮戰。」
那個笑容──
不是代表她接受了命運,不是後悔,也不是覺悟。
而是安詳中帶有恬淡的笑。
她的笑容十分滿足。
「……為什麼?」
安野想不透,無法理解。
為什麼她能露出這樣的表情來?
配合丈夫,傷害自己,變得滿身瘡痍,最後還將死在他人刀下。可是為什麼她──看起來那麼滿足呢?
夭一副呼吸困難的模樣,把視線轉向葉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