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我事先警告過你不準插手了!」
「不然你還以為自己有勝算嗎?」
秋吟一針見血地笑說。她說得沒錯,南宮現在已是千瘡百孔的狀態。
「我也有事先宣告過了,萬一你快落敗時我會出手的。」
兩人互瞪數秒僵持不下,旋即——
「嘖,不愉快得讓人笑不出來……沒有比這更教人不爽的了。」
南宮不甘不願地放下手上的武器。
「哎呀,瞧你好像很不滿呢。」
「……哼。」
南宮悶哼了一聲,把視線投向藍陽,怒目直視。
「背叛者,今天是砂子讓你撿回了一條命……別以為這樣就算了,我總有一天會再來殺你的。」
「我不會被供子殺死的。」
「倒是學會了嘴上功夫嘛,你這傀儡。滑稽得讓人看了就不爽。不爽得教人忍不住反胃想吐。」
放完話後,南宮掉頭轉身。
秋吟也跟在她的後頭離去。
「……幻獸!」
電氣的野獸一如要阻止追擊般,站到了砂子等人的面前。
「你們以為我會就這麼放你們倆拍拍屁股回去?」
仍不肯放下長刀的砂子作勢追擊。
「你以為我們逃不了嗎?」
秋吟以幻獸做為肉盾,對她的威脅嗤之以鼻。
兩人慢慢退回到最初所現身之處——那片燒焦的森林裡去。
「再見囉,林羽妹妹。」
在兩人離去之際……
秋吟轉過脖子輕輕揮了揮手,向林羽說道:「下次要記得稍微抵抗一下喔?弱小的。」
林羽沒有答話,她答不出話來……
……只是俯首,眼簾低垂。
轉眼間,兩人的身影完全離開從視野消失——牽制砂子的幻獸也有如電源被切斷了般,從原地消失不見。
直到這時,林羽才總算抬起了頭。
她的臉上疑惑的成分遠多於恐懼。
「……為什麼?」
為什麼秋吟會知道——林羽的妹妹的事情?
包括林羽本人在內,在場沒有人能回答這個疑問。
安野家的愛車,是一輛看起來明顯就是買來做為遊山玩水之用的休旅車。
車子以法定速度行駛在鄉間道路上,若站在第三者的角度旁觀,樣子看來就像是父母親接送女兒以及她的朋友放學回家吧。
實際上,除了放學這點以外,其餘都符合事實——不過由於先前那場戰鬥的關係,夏景已經沒辦法說服自己「眼前相信開車的司機是一個溫吞敦厚的爸爸」了。
車上每個人都靜默不語。瀰漫著一股尷尬的氣氛。
因為感覺如坐針氈,夏景不自覺地開口說道:「對了,搶走她們的武器不是比較有利嗎,為何沒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