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以為他會笑,他卻內疚了,剝石榴的手也停下了。
他居然成了她的噩夢!
她捏捏他的臉:「以前我們不熟,不怪你。」
誰讓原主當初總欺負他,但凡是個人都會防著。
他的內疚變成了驚愕,她不明所以。
「大小姐,你是不是把手上的石榴汁蹭我臉上了?」
「這似乎是的。」
她將手中剩下石榴籽全塞嘴裡,掏出帕子幫他認真擦著。
阿昀聞到一陣清香,微微將臉側過去,嘴唇毫不意外地碰到了她的手。
還有殘留的清甜。
小小的幸福慢慢升起,面上卻若無其事。
心裡蕩著一圈又一圈的漣漪,難以平靜。
石榴剝完了,他的手還乾乾淨淨。
將她嘴角沾上的紅
石榴汁擦掉,溫和的眸子盛滿了笑:「你說你一個相府小姐,怎麼一點吃相都沒有?」
「又沒別人,那麼端莊幹什麼?」她不以為意,「哎,阿昀,聽說了嗎,張憐芯她爹和煙花閣一個叫香玉的姑娘好上了。」
她眉飛色舞的模樣阿昀曾見過一次,那時她誆了凌柔一萬兩銀子。
「聽說了,整個京城都傳遍了。」
「這達官貴人怎麼都喜歡找煙花閣的姑娘?魏八賢當初為了害你找的那個嘉雯,也是煙花閣的.」
阿昀淡淡的笑容僵住了,那麼丟臉的事她居然又提了,還如此興奮。
「我是清白的。」他悶聲道。
「嗯?」
說煙花閣呢,他強調這個幹什麼,誰也沒說他不清白。
「我是清白的,我沒對那個女人做任何事。」
他鄭重的模樣讓她覺得好笑:「知道知道。就你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少年,想不清白也難!」
這是嘲笑他?
「我現在懂了,都懂!」
書可不是白看的!
她一時不知該如何應答,沉默了一會,回了個「哦,那很好。」
「好在哪裡?」
他故意靠近她的臉,試探她的反應。
他的呼吸越來越近,這讓她都心慌了,瞥見他眼底狡黠,明白被戲弄了。
剛想反擊,忽見院牆上蹲著一個鬼鬼祟祟的人,直接推開了他。
「白逸,你下來!」她衝牆頭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