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他幾乎沒日沒夜地尋找著修行的方法。那間放滿珍藏古籍的屋子,他都已經翻了好幾個底朝天了,書中的所有方法,他也都一一嘗試過無數次。
奈何,他現在仍是最底層的出竅境修為。
可以說,現在的他,其實和最普通的成年人兒,根本沒什麼區別。最多,就懂多點學識罷了。
他就像一隻站在池塘邊的膩貓,看著滿池子的肥魚,卻永遠都只能看不能碰。
這等痛苦,常人是無法體會的…
下眺著茫茫無際的群嶺雪山,夏尋眨了眨啊眼睛,淡淡說道:“到岳陽後,我想去那棟樓子裡再看些書。到時候,可能需要麻煩道長您,幫小子通氣一聲…您看這可使得?”
“哎…”
老道似乎早已猜到夏尋心中所想,無奈嘆息一聲。
“那樓雖然大,但論世間經藏之精華,卻是不及你們家那間小屋的十之一二也。而且,以小哥你的身份,一到岳陽就去那地兒。這,好像不太適合吧?”
夏尋搖搖頭。
呂老道的話語,雖然說得含糊難懂。但他是過來人,一聽就明白呂老道想要說些什麼…
“小子只想看書,並不想看人,所以道長大可安心。”
“況且,那裡書多,總會有小子沒看過的,若能找到些有用的隻言片語,那總是好的…”
夏尋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最後又補充了一句。
“不然,待日後,長輩真要下棋了,我也只能是個累贅罷了…”
“小哥…言重了!”老道正色說道。
夏尋苦笑著擺擺手:“善謀者一人足矣,善戰者萬萬人尚少。這樣的事情二十年前便證實過一次了…”
“哎…”
又是一聲長嘆…
經過鶴背上的幾日相處,老道對夏尋的脾性,已經摸得七七八八。若一字總結,那就是…
“犟”。
既然,此刻他開口相求,那這事情必然在他心中已有所定論,旁人多勸也是多餘的了。
老道思想片刻…
“小哥,你看這樣成不?”
“我們落地後,休息個幾天就是岳陽大考的日子了,恐怕到時候,那棟樓也不會開門迎客。如若不急的話,要不然就等兩娃娃進院了,我們再著手此事?你看如何?”
“那就麻煩您了…”
夏尋微微點頭,憐惜地看著安睡在一旁的兩位娃娃,回道。
這兩娃娃就是呂老道,這次冒死帶出來的另外兩人…
這兩位娃娃都很小,身形較為壯碩的也才八歲,叫夏大胖。瘦小的只有四歲,叫夏西瓜。
為了從那條“恐怖”的村子拐出這兩人,呂老道可謂吃盡了苦頭。被人日夜追打痛揍不說,如若再晚走兩天,恐怕他就得被夏大胖的親孃,拿著刀子活活砍死在那村子裡頭了。
“誒,阿尋…”
安靜了好一會的夏侯,看了一眼夏尋,微微皺起了眉頭,心有餘悸地問道:“西瓜到底覺醒了哪位祖上的血脈天賦啊?咋整得這麼嚇人哩…”
夏尋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確實挺嚇人的。”
“不會吧?村長居然連你都給瞞著,這藏得也太深了咯,賊不厚道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