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韻、朱曉等人把紀曉炎伺候的如同帝王,喝著美酒吃著佳餚,在醉煙閣的大廳裡顯得格格不入,放蕩不羈。三海的劇烈擴充套件令他濺笑不止。
而他的丹海上空懸停的珞劍劇烈地顫動著,須臾之後它歡呼雀躍著飛翔,不停地噴灑出星雨。
醉煙閣的掌櫃也難以置信,見他喝了幾十萬葫蘆的冰火二重天,雷霆裂焰及風朽殘軀,加起來過百萬,肉也吃了上萬缽。
上千個至尊巔峰加起也未必吃得了這麼多,可他卻沒事人似的,興味盎然地喝著美酒吃著獸肉,他象填不滿的無底洞。
時間如白駒過隙,閣主發現她的酒池已空,肉食亦盡。站在酒池前目瞪口呆,完全顛覆了她對至尊的認識。
“姐,發什麼愣呢?不怕催酒的惱哎!”
“沒酒了!咱得歇業幾天了。”
“不會吧!總池沒酒了!”一陣香風襲來尖叫:“她們喝掉了九潭十八池七十二窖。”
蒲子蕙心神不寧,不噤:“難道是他?”
“誰?”
薄子蕙道:“北嘉,象他麼?”
雲北嘉:“不象!你看他長得跟小娘們似的,白裡透紅。跟肖奇一點也不象,再說以他的情況怎麼可能這麼快修到這個介面。”
薄子蕙失落了陣,走了出去。
紀曉炎眼前一亮,合身的露臂短裙,手腕上戴著的白玉鐲,在她白藕似的玉臂映輝下顯得黯然失色,纖纖玉手抱拳說:“各位道友,沒酒了。沒讓各位喝得盡興萬分抱歉。”
紀曉炎也被她盈潤潔白的玉臂所惑,順著她的美麗玉臂往下向看,看到手腕上黯然的玉鐲,緊緊地盯著它。不噤地說:“你這玉鐲原是一對的麼?捨得賣麼?”
“你見過?”
紀曉炎抬起頭,盯著她如玉似的臉上那雙如黑鑽似的大眼,心中蕩起漣漪,塵封了多年的往事:“我在故鄉見過,跟這個玉鐲一模一樣。內側也藏有條小紅龍。”心緒飄向搖遠的六域,那時自已正落魄四處逃命之時見過這種玉鐲,那條小紅龍一到夜間即會呈現,宛如飛龍在天,為此他還悟出飛龍十八式。
身邊的冉海蓮看他眼神發直,叫道:“公子結帳了。”
紀曉炎掃出一堆戒子:“閣主,你的玉鐲捨得賣麼,我出三倍價錢,不不不,隨便你出價,本公子絕不還價。”
薄子蕙見紀曉炎多情的眼神中有股執念似曾相識,心中一顫道:“可否告訴道友的故鄉?”
“六域之東域。”
雲北嘉聽見立馬遁出調酒殿:“黑木頭。”
“雲北嘉”
“還認得我?”
“認不出,當年你還是個梳著小辮子的黃毛丫頭,那象現在長得亭亭玉立。但在這無盡疆域,只有雲北嘉才會叫我黑木頭,我長得一表人才,風流蘊藉,還有誰會帶著黑字叫我的,找不到。”
冉海蓮掩嘴笑道:“紀黑子,不叫黑哎!”
紀曉炎:“紀家堡的弟子除外。”
冉海蓮:“繆邪尊呢?”
“他也除外。”
冉海蓮:“舒菲夫人呢?”
紀曉炎啞口無言,撓了撓後腦勺:“黑字當頭的就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