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無禮!”見吳小月對師父不敬,安文昭忙呵斥住了她:“小月,這是我師父,姓葉,你不可對他不敬。”
吳小月一臉茫然,她看了老人一眼,又看著安文昭,不知道該說什麼。
“文昭,快蹲好,不然加到兩炷香。”聽了這話,安文昭隨即駕好了蹲馬步的姿勢。
老人看了吳小月一眼,又一邊捋著鬍鬚一邊對吳小月說到:“女娃娃,你叫什麼名字,為何要跟著我徒兒過來。”
吳小月有些不屑地看了老人一眼,撇著頭回答他道:“葉老師父,您聽好了,我叫吳小月,跟著他過來,我樂意!”
“吳小月,姑娘家家的,怎可如此無教養,不過你既然來到我這兒了,可不能閒著。”邊說著,老人拿過身邊的那把大笤帚,憑著他頂好的功力隨手一甩,那笤帚便被扔到了吳小月的面前:“在這兒給我掃地。”
吳小月隨即用一隻手捂住了摳鼻,邊用另一隻手嫌棄地撣了撣浮起的灰塵,滿是不快的對老人說道:“憑什麼讓我掃呀!我偏不!”
“不掃,可以,離開我這兒,出去。”邊說著,老人拿手指了指大門的方向。
吳小月無奈,她看了安文昭一眼,只得拿起笤帚:“哼,掃就掃!有什麼大不了。”
“掃完地也不用著急,正好你今天也在這兒,掃完地記得過來洗菜,把今天的午飯做了。”邊撂下了一句話,老人便走進屋了。
拿著笤帚的吳小月滿是不爽,跺了兩下腳便在地上胡亂地掃了起來,又掀起了一陣陣灰塵,嗆得那蹲著馬步的安文昭直咳嗽。
“我的吳大小姐,算是我安文昭求你了,你趕緊回家去吧,別在這瞎添亂了。”
吳小月聽了不理會,仍舊是亂掃著,忽悠回了他道:“我偏不,現在回去,我這地豈不是白掃了。你這師父也真是,一個老人家的,竟然非得欺負我這個小丫頭。真不明白,你跑到這裡來學武有什麼意義。”
“哎喲……”安文昭禁不住拿手捂住了口鼻,對著她說道:“你可別掃了吧,你自己看看這灰,我今天不被累死也要被這灰給嗆死了。”
見安文昭這副形容,吳小月竟看得忍不住樂了,他湊到安文昭身邊,笑著對他說:“想讓小姑奶奶我乖乖聽話啊?那你得再給我買根兒冰糖葫蘆。”
“小姑奶奶,別說一根了,哪怕十根,回頭我都買給你,你趕緊消停下來回家吧。要不我把錢都給你,你自個兒去買也行,要多少賣多少,把那老爺爺的擔子買回家都行。”安文昭忙對她勸說道。
“好啦好啦。”吳小月又被逗笑了,她放下了手上的笤帚,開心地對安文昭說道:“那你就答應給我買十根,一言為定。”
“行行行,大丈夫一言既出,絕不反悔。你趕緊回家去吧。”
“我不回啊。”吳小月又回她道。
“你……你剛不才答應嗎?”安文昭一臉茫然。
“我有說現在就回嗎,我當然是等你好了一起走啊,安大少爺。”說罷,吳小月笑呵呵地拍了拍安文昭的肩。
安文昭無可奈何,仍舊是蹲著自己的馬步。
如此,一天下來,安文昭蹲了不少時間的馬步,又隨著葉老師父的指導練了近一天的武術,真個人已經累得精疲力盡。
而跟了安文昭的一天的吳小月也硬是把上午說過的話當了回事,拉著安文昭便要他陪她去買冰糖葫蘆。
“安大少爺,你可是答應過我的,十根糖葫蘆,一根不能少,你可不能反悔。”吳小月抓著安文昭的袖子,拉著他便跑去了街市上。
安文昭也隨了她去,為她買下了整整十根糖葫蘆,吳小月如願以償,手上抓滿了冰糖葫蘆,開心地吃著。
“喏,整整十根吶,你可全得吃乾淨了,可別浪費了本少爺的錢。”安文昭調侃著她說道。
聽了這話,吳小月邊咬了一口糖葫蘆,看著手上剩下的,對安文昭說道:“小時候我們家比現在還要窮的多,想吃上這樣一根糖葫蘆,根本是買不起的。”
見她如此,安文昭不知該說什麼,自己是從小被寵到大的富家少爺,根本沒法去體會這些窮人家的感受。
他不禁又想到了秦流素,他聽說秦流素以前是個流浪兒,不用說冰糖葫蘆了,恐怕連飯,她都不曾吃飽過,這個命苦而又瘦小的小丫頭,也照樣長大成了一個可愛而又樂觀的秦流素。
“既然以前沒吃到過,那就趁著現在,多吃一點吧。”安文昭安慰了吳小月道。
聽了這話,吳小月便看著他,拿了一串糖葫蘆遞到了安文昭的面前。同樣的情景又讓他想到了秦流素,避免不了的一陣心痛使得他推開了吳小月抓著冰糖葫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