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爾頓,怎麼起來的那麼早?”一個身材很是魁梧的大漢騎在馬上,手上拿著一壺奶茶,“在京城待了那麼久還沒有忘記怎麼放羊放牛麼?”
道爾頓就是隋立銘的遼國名字。
隋立銘接過那個大漢遞過來的奶茶,說道:“我們都是草原的兒子,這都是最基本的生存技能我怎麼會忘呢?”
說完,隋立銘一仰頭,一晚奶茶就全入腹中,隋立銘感受著奶茶醇厚的奶茶味,似乎又回到了那時與父母家人在草原馳騁的日子,可是如今所有的家人都已經不在了。
“巴圖!現在的季節應該是打狼的好季節吧!”隋立銘問道。
“虧你還記得得。”巴圖坐在馬上大笑道,“以前像這個季節,阿爸一天都能打到好條狼呢!”
隋立銘一聽到巴圖說他的父親,心情又變得有些沉重。巴圖似乎看出了隋立銘的心思,立刻打圓場道:“前方草場有個經常打狼的老阿爸布了一個陷阱,算算日子今天晚上應該會有一群狼進陷阱,我們今夜去打狼怎樣?”
“一群狼?大約有多少頭狼啊?”隋立銘問道。
“應該有30幾頭吧!”
“怎麼可能?老阿爸是不會讓一下子打這麼多隻狼的。”隋立銘雖然離開草原已經好幾年了,但是草原上的規矩他還是知道的。
他知道狼對於草原的重要性,一下子殺了太多的狼會增加草原上田鼠野兔的數量,跟牛羊一同爭奪草料,反而會對人類不利。所以有經驗的老獵人是不會一下子殺掉那麼多狼的。
“是這樣的。”巴圖解釋道:“陳國一直在與鬼方國作戰,死傷無數。那場的狼吃了戰死士兵的肉,大量繁殖。多出來的狼就跑到咱們這邊來了。”
“田鼠野兔之類的不夠它們吃,它們就吃牛羊,有時候還會攻擊人呢!所以老阿爸就設了一個陷阱,殺些狼。”巴圖繼續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隋立銘明白地點點頭,“好,我已經好久都沒有打狼了。”
“哈哈哈……”巴圖大笑著說道,“我看你是想喝圍獵之後的圍獵酒吧!我還記得怎麼十五歲那年……”
巴圖與隋立銘這對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在一起談天說地,好不快活。
草原上的男兒只有在草原熱上才能表現出草原男兒應有的草原氣魄。
“對了,你在京城找到斯木格了麼?”巴圖躺在草地上嘴角掛著一根嫩草說道。
“什麼?斯木格她不是……”隋立銘瞪大眼睛詫異地說道,“那天我親眼看見她被北漠騎兵砍倒……”
“她的確是被北漠騎兵砍倒,但是卻沒有死,而是收了重傷,阿媽趁著北漠人走後便過去把他救了下來。”巴圖說道,“斯木格傷好之後就跟我們告別去找你了。”
“哎呀!她這個傻丫頭到哪去找我啊,這世界這麼大,我當時又在被人追殺,她就不能老老實實地跟著額吉待在這麼?”隋立銘氣的直跺腳。
巴圖看到這情形立馬安慰道:“斯木格能幹,腦子又好使,肯定還活著,現在她肯定在想辦法找你呢!”
“但願吧!”隋立銘小聲地說道。
草原春季的白晝總是很短,眨眼間太陽就落下山。隋立銘與巴圖放牧回來,看見自家的蒙古包前停滿了駿馬。
“肯定是今晚打狼圍獵的人來了。”巴圖興奮地對隋立銘說道。
巴圖與隋立銘一起把牛羊趕進圈中,捆勞了柵欄後,隋立銘便被巴圖領進了蒙古包。
隋立銘一進蒙古包便看見整整一個蒙古包坐滿了身軀魁梧的契丹大漢。
“來,看看,這就是巴特的兒子道爾頓。”隋立銘一進屋就被巴圖的父親騰格爾拉到眾人面前,“人家現在可是三殿下楚絕塵的貼身侍衛,本是可大了。”
“哈哈哈……”眾人笑道,“我早就知道巴特家的小子並非池中之物啊!”
“道爾頓,過來看看這個人你還認不認識?”騰格爾將隋立銘拉到一名滿頭白髮的老人面前。
那老人滿頭白髮,眉毛和鬍子因為年紀的原型也變白了,但是精神抖擻,仙風道骨。
隋立銘看著那個老人,眼淚不禁流了下來:“我……我……怎麼可能會忘了他呢?他是莫日根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