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墨手拿著驗屍所用的專業刀具,準備下刀驗屍。
“大哥,你準備好了麼?”秦流素抓住秦流墨將要下去的手說道,“這如果真的是父親的遺體,那我們就都是大逆不道啊!”
秦流墨看著秦流素和楚絕塵,給了他們兩個一個自信的眼神,說道:“你們你們兩個放心的,我越來越感覺這具屍體肯定不是父親的遺體。”
秦流墨解開屍體胸口上的衣服,在胸口上劃出了一道大大的口子。
因為已經死亡三日之久,而屍體上的血液已經凝固,在開啟腹腔的那一刻並沒有像想象中的那般血肉模糊,與平常所看見的豬肉並無太多的區別。
秦流墨的心砰砰直跳,開啟腹腔的那一刻秦流墨不由的笑了。
秦流墨開啟那具屍體的腹腔時發現屍體的呼吸道與肺部都是完好如初,沒有任何的黑色顆粒和萎縮的痕跡。
“這具屍體肯定不是父親的遺體了!”秦流墨自信滿滿地說道。
“一般情況下在火場中死亡的人都不是被活活燒死的,而是被煙燻死的。”秦流墨一邊說著,一邊繼續對著屍體的頭顱來了一刀,取出天靈蓋,“一般被困在火場中的人會呼吸入大量的煙塵,煙塵會灼燒呼吸道和肺部,造成呼吸道灼傷和肺部萎縮。”
“你們看這具屍體呢呼吸道和肺部與與平常人的肺部並無兩樣,而且一點菸塵都沒有。”
“再看看屍體的大腦,人在火場中呼吸到的煙塵有很多事有毒有害的,這些氣體會導致大腦出現萎縮。而已這具屍體的大腦和小腦都是正常大小。”
“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這個人在沒有進入火海之前就已經死了。”秦流墨一臉認真地說著,一邊拿出一根銀針,,“我也曾經檢查過屍體,發現屍體身上並沒有明顯的刀斧痕跡,所以我斷定他定是被毒殺。”
秦流墨伸手,將那根銀針插入那具屍體的胃部,拔出來之後片刻,銀針就變黑了。
此時有一件事情可以被肯定了,那就是這具屍體肯定不是秦正陽的。
秦流素想了片刻說道:“若雨跟我講她是親眼看見父親進入小木屋,之後遼兵就放火燒掉了木屋。”
“很明顯,父親肯定還在小木屋之中。而這具屍體應該早就留在了小木屋之中。”秦流墨看繼續說道。
“這怎麼可能呢?”楚絕塵對秦流墨的觀點持非常疑惑的態度,說道,“老師不會武功,面對著熊熊烈火根本沒有什麼抵抗能力,而且那小木屋已經被燒成了一堆廢墟,老師又在各處藏身呢?”
“你們是否記得母親曾經有一件寶衣,不僅能抵抗刀槍內力,還能抵禦水火?我想當時父親肯定穿這此件寶衣,我也曾經前往那小木屋處查詢過,發現那木屋不起眼的地方有一個地洞,地洞大小剛好可以容得下一個人。父親應該就是穿著那件寶衣,躲在地洞中,營造出一個他已經去世的假象。”秦流墨一口氣將他的猜想全部說了出來。
秦流素得知秦正陽還活著,心情頓時好了許多,但是又非常疑惑,問道:“那父親這樣做是何用意呢?為什麼不跟我們商量商量?”
秦流墨也無奈的攤攤手說到:“這個我也不知道了,我想了好久也沒有想通。”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老師這麼做肯定是為了大齊好,為了我們好。”楚絕塵接話道。
“你這不是廢話嘛,父親怎麼加害我們呢?我們可是他親生的。你可就不一定了!爹爹肯定看不下去你老是欺負我。”秦流素在一旁沒好氣的說道。
“啥……我什麼時候欺負你啊?”楚絕塵被秦流素這話氣的夠嗆,長大嘴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就有,你就有!”秦流素邊說邊朝門外跑去。楚絕塵看見秦流素跑了出去,起身便去追:“喂,你別跑,你給我說清楚我哪裡欺負你了。”
秦流墨看著這兩個人都跑了出去,無奈的喊道:“唉!你們別跑啊,都還沒有收拾呢。”
秦流墨插著腰目送著二人越跑遠,無奈地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這兩個沒人性的傢伙,打情罵俏也不考慮一下我這個單身的孤家寡人。東西還不收拾,看來我這個妹妹妹夫算是白養咯!”
說完,秦流墨轉身收拾了剛才驗屍留下的狼藉,但是秦流墨卻不知為何會想起谷若雨來。
房樑上,一道黑影閃過。
“啟稟大人,秦流墨等人已經發現屍體不對勁了!”一黑衣人稟告道。
大殿寶座上。一兩鬢斑白的男子轉過身來,那人一身黑衣,臉上戴著面目猙獰的面具,大大的獠牙顯得十分可怖。
“沒想法他們竟然那麼快就能發現,看來我還是小看他們了。”那面具人說道。
此時的天色已經漸漸變亮。蒙古包外牛養的叫聲越來越大,天邊漸漸被霞光照耀變亮。
隋立銘也睡不著,索性就爬起來走到牛羊圈前替牛羊的主人放羊放牛。
隋立銘坐在牛背上,看著遍佈山崗上的牛養,隋立銘時刻保持著警惕,這個季節的狼群餓了一整個漫長的冬季,對人類放養的牛羊早就虎視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