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果然真的是這樣,就憑你們幾個色中餓鬼,還想搞政治?竟然還想奪取政權?痴心妄想去吧!”林濤鄙夷地說。
莫萬英說,“我只是一個商人,他們的一切與我無關。他們人數眾多,組織嚴密,是一個有組織、有綱領、有章程的政治組織。你們也別看不起人,不是說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麼?想當年,國民黨、共產黨,不都是從幾個人……”
虞松遠打斷他,“你和這個‘別動隊’,到底是什麼關係?”
莫萬英毫無悔意地說,“他們其實不是我的人,我們只是商業僱傭關係。我出錢給他們做經費,他們替我打壓對手。這其實很普遍,只不過是商戰的一種極端手段。”
虞松遠看作他責問道,“你把草菅人命、侮辱生靈叫作商戰?那麼,你毫無人性地殘害你名義上的老婆,你兒子的母親,也是商戰不成?”
莫萬英說,“你們還小,還沒有結婚成家。等你們長大了,成家後就會知道,並不是天下所有的夫妻,都是恩愛和睦、百年好合的。夫妻僅是同林鳥,有些時候,男人和女人之間,也是一場戰爭。家庭、炕頭,甚至比戰場還要殘酷,也是你死我活……”
“韓福的兒子韓磊在哪?”
莫萬英說,“這與我更沒有關係,這事我聽說過,當時鬧得滿城風雨。他幾年前就被宋兆坤弄死了,當時韓福老婆報警,別動隊死了不少人。宋兆坤恨極就撕票了,將韓磊活活給扔大鍋裡煮了。還炒吃了他的心肝,其餘的最後都餵了狗。”
林濤聞言,將拳頭攥得骨崩骨崩響。莫萬英看著林濤說,“你要想揍我就動手吧,不過這事真的與我無關,那時我與別動隊沒有一分錢關係。”
虞松遠制止了林濤,他抬腕看了一下表,還有兩撥人盯著這裡呢,他不想和莫萬英再探討下去了,“地下逃跑通道的入口在哪?”
莫萬英難以置信地看著虞松遠,“這你們也知道?通道在廚房水道里。”說著,他帶著他們來到廚房,在一個貯藏室內,他用左手掀起一塊如下水道蓋板一般的模組,果然下面是佈滿重重灰塵的臺階。
林濤打著手電下去,見通道內滿是蜘蛛網,根本就沒有人員進出跡象,便返回上面,給虞松遠做了一個安全的手勢。
虞松遠蓋好模組,看著莫萬英說,“現在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從南方邊境偷運過來的大宗毒品,現在藏匿在哪?”
“……”
林濤要動手,可莫萬英竟然昂首,緊緊地閉起了眼睛。
虞松遠對林濤搖了搖頭,讓他不要白費勁了。他知道,莫萬英很明白,他說和不說,都是必死。因此,他是不會說出來的。
虞松遠與林濤一起,將昏迷之中的公安人員,抬到別墅一樓大廳內安置好。然後,他們帶著莫萬英來到二樓的客廳內,拉好窗簾,然後坐下。莫萬英站著,虞松遠說,“你也坐下吧。”他這才戰戰兢兢地坐下。
林濤進入書房,開始搜尋保險櫃、書櫃、辦公桌內。肖雨嬋似乎知道他們此時要幹什麼,便也進入書房幫忙。
莫萬英卻突然開啟雪茄盒子,給了一根給虞松遠,自己也點上一支,“我明白等待我的將是什麼,地下室內的一切,就夠判我無數個死刑了,我完了。如果好好做人,正經經商,我會活得很風光。我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沒想到……”
“沒想到來得這麼快,是吧?”虞松遠看著他的雙眼,“我想知道,你作孽無數,毫無人性,你想過這會對你兒子的一生,造成什麼影響?你難道也希望你的兒子,將來和你一樣,做一個十惡不赦的惡魔麼?”
莫萬英聞言,臉上第一次露出痛苦的神色,他低下頭,有點哽咽地說,“晚了,是我害了他。可憐的孩子啊……”
虞松遠知道終於打中了他的痛處,便窮追猛打,“你的老婆夏微,花一樣的女人,才三十四五歲,臉成了魚網,讓你親手摧殘得生不如死。莫家運才十七歲,一個花季少年。可就因為他有你這麼個惡魔父親,臉也花了,人也癱了,一輩子只能坐在輪椅上度過。你不應該驕傲,你是一個很失敗的父親,也是一個很失敗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