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能比當初的司徒雷做得更好,也做得更絕。
但,
驀然間,
你抬頭一看,
才發現,
那一尊垂垂老矣在病中陷入殘燭之年的獅子,
他所展露的,
完全是和自己截然不同的東西。
陰謀、
詭計、
盤算、
佈局,
再多的你的人,再多你的勢,再密集的棋子,
到頭來,
在堂堂正正面前,都是那麼的不堪一擊。
自己,
以前是執念了,反而陷入了一種死衚衕。
而那個姓鄭的,
他曾說出過一句話,那句話,在當時聽起來,沒什麼感覺,但現在換個不同的心境,再拿出來品味一番的話,卻有著一種看透紛擾直指本質的通透:
刀把子裡出政權。
“他,早就看清楚了。”
“啊?”範少良有些不明白。
姬成玦也沒解釋,而是起身,馬車在此時也停了下來。
當今燕皇的陵寢到了,
不過,
他父皇人還在後園,
在這個時候來到這裡,自然不可能是去弔唁其尚在人世的父皇的。
而是自己的三哥走了後,父皇下旨,讓三哥葬在了自己的陵寢裡,父子陪葬。
不少大臣上書讚揚這是為人子為人臣的最高禮遇,陪侍皇陵啊!
但在姬老六看來,
無非是他父皇想省點花銷。
下了馬車,
冬日裡的蕭索,在陵寢內,顯得格外清晰。
哪怕其父皇的陵寢按照舊制縮小了很多很多,但這裡,依舊很大了。
範少良忍不住在後頭開口道:
“表哥,在這個時候來這裡,不合適吧?”
這些話,輪不到他來問,但他想著,既然是親戚,他該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