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地位同樣超然平西王,也得行禮。
至少,禮數上,是這般講的,也應該這般做。
但,只可惜,鄭凡是見過昔日兩位王爺在天家面前的那種淡然姿態的。
皇帝,人前時是要跪的,給個面子,走個流程。
但皇子,哪怕是太子嘛……
當初在烤鴨店裡,太子上來後,是其主動向兩位王爺見禮的。
平西王爺沒有行禮,
他伸出手,
將站在馬車上個頭還不高的太子抱起來,送到自己身前,讓其也坐在了貔貅上。
伸手,捏了捏太子的臉,
道:
“高了,也瘦了點兒。”
“鄭叔叔,你好像也黑了點呢。”
“哈哈哈哈。”
鄭凡笑了,
道:
“在楚地打仗時被太陽曬的,養一陣子就好了。”
鄭凡沒急著喊起來跪伏在地的百官,
他先看向馬車附近的東宮禁軍,又看向靠著馬車跪伏的那批年輕的品級不高氣質卻絕佳的文官。
道:
“行了,回去稟報陛下,太子,我鄭凡接到手了,你們,可以回去覆命了。”
東宮禁軍還好,沒吱聲;
而那些擔任著東宮教習年輕進士出身的文官們不樂意了,有人打頭道:
“王爺,我等是天子任命的東宮教習,為太子師,傳道授業解惑,我等身上,可是有對儲君施教之責……”
“我是太子太傅,在這事兒上,我,說了算。”
諸教習一時愕然,這才記起來陛下真的冊封了太子太傅。
雖然,這個職位,早就脫離了“太子老師”的範疇,成了一種名譽上的尊榮,但真要較真的話,確實是能對太子的教育上,說一不二。
因為就連他們,名義上也是太傅的下屬。
“來,跟鄭伯伯回家。”
姬成玦在家裡教他孩子喊自己叔叔,
但鄭凡一直認為小六子是自己的弟弟,
一邊論一邊,各算各的。
太子開口道;
“父皇有吩咐,讓傳業去石山拜祭成國太祖皇帝。”
“哦?還沒去麼?”
“還沒。”
“行,鄭伯伯帶你去。”
鄭凡目光環視四周,
既然要去祭拜,得帶人吶。
“成親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