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前的臺子上,
太子則開口對身邊的小張公公道:
“張伴伴。”
“奴才在。”
“平西王爺,來了。”
“奴才明白。”
小張公公直起身子,喊道;
“東宮禁衛聽令!”
四周的禁衛全部後背一挺。
“跪迎王駕!”
禁衛們全部拄著兵刃,單膝跪伏下來,
齊聲高呼:
“吾等跪見平西王爺,王爺福康!”
太子這邊做了表率,開了頭。
在禮儀上,已經沒人能比太子殿下更能做最終詮釋的了,且也因為東宮禁衛這一舉動,讓周圍的這些穎都官員們再沒了忌諱和擔心,紛紛跪伏下來,高呼:
“吾等跪見平西王爺,王爺福康!”
“吾等跪見平西王爺,王爺福康!”
之前的躊躇和猶豫,並非是過於看重禮數,既然平西侯即將封王,近乎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大傢伙自然巴不得早點把馬屁拍上去,都是行禮,惠而不費事兒;
但大家擔心的也就是提前“行禮”,會不會被打成“平西侯府”的走狗,萬一日後風向再變變,該怎麼脫身?
現在,不用擔心了。
許文祖見狀,也只是笑了笑,領著身邊的高階官員,也都跪伏下來,行接王駕之禮。
鄭凡騎著貔貅,
緩緩過來。
在經過許文祖身邊時,鄭凡停了一下,許文祖抬起頭,看向鄭凡,二人短暫的目光交匯,彼此微微頷首示意。
太子在這裡,肯定先招呼一下太子;
許文祖懂,也不會介意這個。
隨即,
鄭凡的貔貅自跪伏的人群之中穿行,貔貅很注意自己每一次下蹄的力道,儘量不濺起太多的水花,走得,那叫一個溫文爾雅。
小張公公見鄭凡靠近,也跪伏了下來。
太子站在那裡,面帶微笑,看著不斷靠近的鄭凡。
終於,
騎著貔貅的鄭凡來到了馬車前,馬車很高大,貔貅,也高大,故而,雙方大概在一個水平線上。
按理說,
君是君,臣是臣;
真正的帝系嫡系一脈,於一國而言,必然是處於絕對的至高位置。
自上而下,應該是太后、皇帝、太子。
所以,這也是為何這次太子到穎都來,能引得穎都上下轟動的原因所在。
穎都以前來過王爺、侯爺、皇子,卻沒來過真正的“君”亦或者是“半君”。
新晉太子在此,
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