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凡從未小覷過許文祖,這傢伙,能官僚又能做幹吏,絕不是簡單角色。
“這就對了嘛,你小子,我就指望著你給我撐臉面呢,呵呵,來,乾了這一杯。”
鄭凡舉起酒杯,和許文祖碰了一下。
一杯酒下肚,鄭凡試探道:
“這次也是運氣好,打仗時,恰好趕在乾國西軍趕到前一點兒,否則可能就回不來了。”
突襲,本就是行險,自然是有危險,但收益同樣也是極大的。
“呵呵,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乾國就算再不濟,好歹也是偌大一國,總還是能出些人物的。”
“就是這仗,可能不是那麼好打了。”
乾國人鐵了心做縮頭烏龜的話,這仗,就不好辦了。
“這些事兒,讓那兩位侯爺去煩心去,哥哥我倒是一點都不擔心。”
“為何?”
“兩位最會打仗的侯爺會親自領兵,靖南侯爺治軍水平我是見過的,不比咱鎮北軍差,但打仗水平如何,我暫且不知。
不過,咱們家的侯爺,呵呵,乾國人,定然不是其對手!”
很自信很強大。
鄭凡還能說什麼?
這許文祖就是鎮北侯爺的標準迷弟。
“喝酒。”
“喝酒!”
這酒,直接喝到了夜裡,許文祖難得來了興致,硬是拽著鄭凡不撒手。
畢竟這次欠了人家這麼大的一個人情,鄭凡也只能陪許胖胖一直喝著聊著。
從荒漠風沙聊到了銀浪人物,
又從十三四小娘,聊到寡婦門前的那棵桑樹。
到最後,好不容易把許文祖給聊趴下了,鄭凡起身,喊來侍者,伺候喝醉了的許文祖去休息,自己則走了出來。
門口,阿銘已經等候許久了。
手裡拿著的水囊癟了不少。
“咱回吧。”
鄭凡打了個呵欠,身上還帶著點微醺。
翻身上馬後,鄭凡伸手挪了挪魔丸在自己胸口的位置。
自打上次綿州城魔丸替自己擋下一箭後,不著甲時,鄭凡肯定會把魔丸放在自己胸口,別的不說,擋一支箭沒問題。
“主上喝多了。”阿銘說道。
“這世界又沒交警查酒駕。”
阿銘笑了笑,道:“過兩日,南望城相關衙門會把首級統計和功勳統計派人發往翠柳堡。”
哪怕有許文祖開綠燈,但裡面的事情可真不少,想一天弄下來,也不現實,畢竟干係到這麼多人的軍功。
鄭凡估計自己也能升一升官兒了,一個參將大概是跑不掉的,不過有那一千五百蠻兵在前,自己升不升官兒,無所謂了。
大燕軍隊本就只看重實力,不看重什麼名分。
“嗯。”
鄭凡應了一聲,和阿銘一起騎著馬慢慢地出了南望城,出城後,就開始策馬狂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