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皇的角度,是站在他的立場上的,他深知,一旦自己不在了,國家中樞的威望,必然會大跌。
等到下一代,再換下一代時,還會繼續跌。
這種改革,一步一步來,只能是杯水車薪,倒不如,趁著自己這一代,趁著下一代時,以雷霆之力,強行推展。
誰敢反對,誰要反對,誰能反對,
說出來,
再平了就是了。
要讓人把吃進去的東西,給吐出來,就別期望人家能對你和顏悅色。
這不是帝王的偏激,而是帝王的全盤考慮。
他能保證自己繼位得兒子,是優秀的,因為那是他親自選擇出來的,但,皇孫呢?
最大的皇孫,還在練字呢。
他,
無力去親自培養了。
他也不會去奢望,這大燕,會世代明君,這個夢,太美,也太天真,燕皇不會去做。
所以,古往今來的開國皇帝,都希望為後世立好一切規矩,因為他們經歷過創業的艱難,自然更清楚,自己後世子孫,很難再有自己的高度和能力。
燕皇重新拿起摺子,
繼續看著。
這時,
魏忠河走了進來,
稟報道:
“陛下,奉新夫人府派人入宮請御醫入府。”
燕皇沒放下摺子,
甚至,
連目光都沒從摺子上收回來,
只是很平靜地問道:
“可是奉新夫人病了?”
乳孃,年紀確實是大了。
“回陛下的話,是養在奉新夫人府的皇長孫殿下病了。”
聞言,
燕皇放下了摺子,
嘴角,
露出了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