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當口,
皇長孫病了,本身就很耐人尋味,病得太巧了實在是。
可能,在其他大臣看來,就算他們察覺到了這事裡的蹊蹺,也會想當然地認為是大朝會上失了局面的六殿下,打算打皇長孫這張感情牌。
姬傳業,姬傳業,
傳宗繼業,
很多人都還記得,皇長孫出生那一日,陛下,親臨了王府。
但,
皇長孫還太小。
“殿下,屬下認為,六殿下,可能會行出格之舉。”
太子抬起頭,看著跪伏在自己面前的朱先生。
他沒反駁,
是因為,太子心裡,其實也有類似的擔心。
“父皇,畢竟是父皇,這裡,又是在京城。”太子最後還是搖搖頭,道:“六弟,不可能成的,再者,兩位王爺還在京城。”
“陛下,這幾日,鎮北王、靖南王,可曾出現於人前?
靖南王就罷了,南王向來性格孤僻;
可鎮北王呢?
真的和大皇子相交莫逆到天天同飲共醉的地步?”
“朱先生,到底想說什麼?”
“屬下年輕時,曾痴迷於雜耍把戲,一口箱子,可以變出很多東西,又能變沒很多東西,屬下曾想著去學,結果子把戲師傅對屬下說了一句話:
箱子蓋子,一關一合;
只要不是當著你的面變沒的,就絕不是真的。
現在,一樣;
一連數日不見兩位王爺,
屬下斗膽猜測,
兩位王爺,會不會已經不在京城了?
殿下,
最重要的是,
六殿下那邊因為有平西侯爺的關係,他可能更早,就知道答案了!”
太子臉上的笑容,還是沒散去,
道:
“本宮還是那句話,這世上,沒人能算計得了父皇。”
“那要是陛下故意要被算計呢?”
“………”太子。
“大朝會結束後,群臣歡呼,都以為天亮了,國本已定,可屬下觀之,殿下這些日子,可是一直都悶悶不樂,鬱鬱寡歡。
外臣看熱鬧,
真正的天家之事,沒誰能比殿下您更清楚。
殿下,
您不要再騙自己了。
屬下不認為殿下您猜不到這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