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碑上,雕刻著,屬於他的生平,屬於他的……史詩。
那座碑,會被丟於後世。
人們可能唾棄,馬蹄車輪碾壓過去,也可能提前下馬下車,躬身行禮。
昔日,
在楚國公主眼裡,比楚國皇宮繁華十倍的大楚皇宮,
呵,
今何在?
燕皇今日的心思,格外不同。
也似乎是受心情影響,他再看這皇宮的一些角落時,品味出了一種,與以往截然不同的味道。
這座皇宮的精緻之處,這座皇宮的用心之處;
他明明在這裡住了很多年了,但這會兒,卻忽然又覺得陌生起來。
隨之而來的,
是探尋,去求知,是好奇,
而它們,
統稱為依戀。
姬潤豪閉上了眼,他不想再繼續看下去了,他覺得可以了;
身為一個帝王,他已經習慣了去剋制,甚至是去斬斷自己身上類似為人的情緒和特徵,習慣久了,就成本能了。
他抬起手,
鑾駕停下。
前頭領路的魏忠河馬上過來。
“準備一下,去奉新夫人府。”
“是,陛下。”
……
皇宮,是一個國家,最為機密和核心的地方,它掩藏了太多太多的秘密;
但同樣也是這個地方,其實,它也很難去擁有真正的秘密。
後園療養這麼久,
人心思動先不提,
就是久曠的龍椅,也足以讓各方勢力開始瘋狂地向宮內去滲透了。
再者,
燕皇坐著鑾駕,在宮內逛了很久,這事兒,看見的宮女宦官實在是太多,想瞞也很難瞞得住。
再者,
奉新夫人府派人入宮請御醫的事,也有很多人知道。
……
“陛下,是要去奉新夫人府了。”
朱先生站在太子面前,很嚴肅地說道。
“嗯,傳業病了。”
朱先生對著太子跪伏下來。
“先生這是何意?”
“殿下,陛下於宮內,則萬邪不侵,但陛下出宮,就滿是破綻了。”
太子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