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這樣可以最大程度地掩蓋這件事,保全各方的面子。
他有罪,
他罪大惡極,
他認罪,他也伏法,且他聲稱,這件事王爺和太守毫不知情。
鄭侯爺在外頭時,就聽完了一個官員對先前裡面情況的講述,在進大廳時,已經跟上了進度。
當他進來時,
司徒宇起身迎接,許文祖也起身,其餘大人也都起身。
珠簾後頭,似乎也有響動,顯然是那位王太后,在看見平西侯再度出現時,有些受驚。
有人端上來了椅子,鄭侯爺坐下,閉著眼。
他來是人來了,但只是為了壓場子,剩下的事兒,得交給許文祖去處理了。
差不多,
就是將趙文化當替罪羊給處理了吧;
然後,
錢書勳的家眷,先前哭得很熱鬧,接下來,逃不出一個全家被抄,族人被流或者被殺的結果。
得死人,否則不能平息巡城司的憤怒,得有足夠牌面的人承責,否則無法全燕人以及新太守的面子。
最後,
王府,
還是王府,
這也挺好。
孫良那晚告訴了自己,說他從哥哥孫瑛那裡得知了一條情報,王府其實早就和燕京的一個勢力達成了聯絡。
所以,王府這些日子以來的舉動,確切地說,是那群真正地拿司徒宇這個王爺當牌子的勢力,他們一切的行動,都是為了配合燕京那邊的某位。
鄭凡不知道是誰,但不應該是燕皇,燕皇想做什麼,沒必要這麼麻煩。
那麼,
剩下的是誰,
就不好猜了。
甚至,
會不會是小六子在那裡玩兒什麼終極無間道,鄭侯爺也都考慮過了,畢竟,最不可能的往往是最可能的定理不能忽視不是?
許文祖站起身,
開始說話,
大部分是廢話,
但在場的大家,臉上的面容也都幾乎同時一鬆。
因為,這件事,要結束了。
一方主動出來背鍋,
一方見好就收,打算息事寧人,
事情的真相,
並不重要,也沒人去關心。
鄭侯爺坐在椅子上,沒睡,但也沒什麼其他的感覺,到他這個位置,他漸漸有些習慣了什麼叫影響比真相更重要的現實。
嗯,
這事兒還是他鼓搗出來的,就更沒理由去想其他也做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