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
向雪海關走去。
“您看樣子,又得沉睡一陣子了。”
瞎子說道。
沙拓闕石停下腳步,看向瞎子,
道:
“我……能恢復………麼?”
顯然,
這種人不人鬼不鬼,時不時渾渾噩噩的狀態,對於曾經的左谷蠡王而言,是一種煎熬。
如果他是不用動腦子純粹憑本能行事的殭屍也就罷了,那樣反而沒煩惱;
可他,偏偏又恢復了部分神智。
佛說,眾生皆苦;
清醒地活著,本就是一種苦。
“您放心,我一個朋友,他就完全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勞您再忍受一會兒,回去補個眠,估計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幫您恢復到往初,除了,身體依舊硬邦冰涼,這一點,沒得改。”
沙拓闕石微微頷首。
瞎子又笑道;
“這或許就是命吧,當初主上對您磕了個頭,他不虧;但實則,您也沒虧,再給我們幾年時間,您會發現,可能您還賺了點。”
“你………很喜歡…………算計。”
瞎子搖搖頭,道:“只是不太喜歡欠人情,主上欠的,我就得幫著還,您是自家人,更得好好還。”
沙拓闕石將天天遞給了瞎子。
瞎子伸手抱了過來,
用自己的袖口,幫天天擦拭著髒臉。
緊接著,
沙拓闕石盤膝而坐,
閉上眼,
身上的氣息靜默下去,
像是變回了一具普通的屍體。
瞎子一邊繼續給天天清潔著一邊扭頭看向站在那裡,傷勢很重的青衣男子。
“叫什麼?”
瞎子問。
“徐闖。”
青衣男答。
“哪兒來的?”
“大梁溫明山。”
“誰讓你來的?”
“密諜司。”
徐闖笑了;
瞎子聽到這個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