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熊麗箐,
沉聲道:
“他……看重……家……家人。”
沙拓闕石瞪著熊麗箐,似要擇人而噬。
熊麗箐閉上眼,
點了點頭,
伸手,將婢女手中的盒子打翻在地:
“好。”
………
“你做得不錯。”
“都是王爺吩咐得好。”
謝玉安在鄭凡面前,很是恭敬。
“讓你父親多注意注意身子,這次也辛苦他了。”
“家父定會感激王爺的掛念。”
“呵呵。”
“安,告退。”
謝玉安起身,離開了船艙,到甲板處時,有小船在這裡等著接他,水面上,還有其他船隻正在打撈著河面上的屍體。
屍體是清晨時,前來刺殺攝政王的銀甲衛。
是的,
乾國已經亡了,官家、大臣,都已經跪下了。
可誰能想到,竟然還能有一群銀甲衛,一直綴著王爺的行駕到楚地後,埋伏於水面之下進行刺殺。
其下場,肯定是極為悽慘的,不說外圍岸邊,還有燕軍兵馬在護衛行進,就是王爺所在大船旁邊,還有一大隊錦衣親衛的保護。
清晨的刺殺,甚至沒能驚擾到王爺的好夢。
謝玉安上了船,搖船的影子道:
“少主,河底還有不少呢,是提前綁著石頭在河底埋伏著的,有一小半,直接溺死在了河底。”
“嗯。”謝玉安應了一聲,搖頭道,“螳臂當車。”
影子笑了笑,道:“但也就只有這樣,才能有靠近一點的機會了,否則外圍的大軍,就足夠讓他們頃刻間灰飛煙滅。
燕人,是真的要拿天下,也要坐天下了,唉。”
“習慣就好,不怕你笑話,我這謝家千里駒,現在看見那位王爺,這馬蹄子就直接發顫了。”
“少主,這也實屬正常,不丟人的,咱們趕緊回去,家主還在等著您呢。”
“嗯。”
謝玉安坐了下來,
他爹在等著他,聯合各大貴族,去郢都,迫使楚皇退位。
眼下這些條件,已經很成熟了,甚至謝玉安都懷疑,哪怕攝政王本人不去郢都,都不會影響這一結果。
或許,
攝政王是為了穩妥起見吧。
……
“老子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就得親眼看著他退位。”
鄭凡斜靠在椅子上,面前坐著的,是瞎子與梁程。
原本,鄭凡是想讓梁程繼續留在乾地的,但梁程自己要求率軍跟著一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