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朝文武,也能留一份合適安置;
這乾地,也能多留蓄一些元氣。
但若是過了這村兒,
抱歉了,
一點談的餘地,都不會再有了。”
姚子詹默默地向鄭凡拜下去,轉身,準備告辭時,卻又被鄭凡喊住:
“姚師啊。”
“王爺,還有何吩咐。”
“其實,從長治久安上來講,孤,不希望你們能低頭,孤更傾向於,把屋子,整個地打掃乾淨。”
“是,王爺。”
姚子詹跌跌撞撞地走出帥帳。
鄭霖有些不解地問道:“既然如此,為何又給他們低頭的機會?”
鄭凡伸手摸了摸兒子的腦袋,道:
“有些時候,就算是百戰百勝的將軍,也無法阻止一個國家的消亡。”
“可這樣,會有餘患,很多地方,都只是名義上的臣服,就像是苟叔以前在雪原當野人王時那樣。”
“我知道啊,但當年你苟叔要不是被你爹我堵在了晉地,沒能回得去,你且看,那些雪原上的部落,哪個敢在你苟叔面前造次。
同理,
我鄭凡一日沒死,
這些被我親手打趴下的遺老遺少,就不敢站起來蹦躂。
他得跪著,得趴著,得躺著,
在我的目光掃過來時,
一個個地擺好笑臉,奉上阿諛之詞。
至於再以後嘛,
我倆兒子,又不是吃素的,是吧?”
“爹,你是累了是麼?”鄭霖問道。
“呵,滾犢子,你爹我依舊春秋鼎盛。
行了,兒子,替你爹去巡營,你爹我今兒個,要早點歇息了。”
世子殿下起身,離開了帥帳。
隨即,
劉大虎又換了一杯茶過來,那一顆顆飄浮在上頭的鮮紅枸杞,透著一股子喜慶與倔強。
四娘靠在自己男人的肩上,
手掌在其胸膛上輕輕摩挲,
問了一個和自己兒子先前一樣的問題:
“夫君是累了吧?”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累。”
鄭凡伸手,握住了四孃的手,
“但眼瞅著,這仗,就要進尾聲了,他上京城,無論降不降,也沒多少個日子能蹦躂的了。
這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