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憤怒,
憤怒於竟然有這樣一幫水溝裡見不得光的老鼠,
竟敢真的將爪子,伸到他看重的家人身邊。
這,
怎能忍?
眼下,
人可能正趕過來,就是為了找咱算賬,而且還趁著咱們這群老鼠,都聚堆的時候,正好省事兒呢不是?
我們還在這兒擔心著人家會不會願意上這鉤,
人家更擔心咱們不等了提前做了那鳥獸散。”
酒翁則疑惑道:“不能吧?”
“咋不能?”黃袍男子反問道。
“他帶軍隊來,咱就提前跑唄,他要是不帶軍隊過來,又能翻出什麼浪花來?就算是帶幾個高手隨行……”
酒翁轉過身,
看向這座寨子四周,
這裡,身著黑袍的人,不少。
雖說煉氣士佔了一半,
但其他武者、劍客,也不少的。
三品高手,在這裡僅僅是入門。
窺二品之境的,也有不少,雖然忌諱很多,但只要能豁出去,還是很可怖的。
黃袍男子伸手,搶過酒翁手中的酒壺,拔出塞子,痛飲了一口,
擦了擦嘴,
道:
“我篤定,很多人和你有過類似的想法,然後,人家一步一步滅國封王,而那些和你有過類似想法的人,早就已經被他踩在了腳下,成了一具具鋪路的枯骨。”
楚皇開口道:
“既然如此悲觀,為何你還要來這裡?”
黃袍男子用力抓了抓臉,
道:
“都說了,美夢變噩夢了,其實我才是真正的沒得選。
陛下啊,
您知道麼,
越是覺得這裡穩當,他敢來,就敢按死他,我這心裡,就反倒越不踏實。
這心態,可能和當初的您以及楚國,和先前的趙牧勾以及那乾國,
差不離了。
越是拖下去,希望就越是渺茫。
倒不如,
乾脆地求個痛快。”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