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年輕男子的聲音自後方傳來,
“陛下說的是,確實沒什麼區別。”
一身著黃色長袍的年輕男子不知在何時,也出現在了這高臺之上。
酒壺老者見到他,先微微低了低頭,這是貨真價實地表示尊敬。
年輕男子在楚皇身邊坐了下來,因為這裡是一座陣法,連火鳳之靈都在其中被不停地炙烤著,可男子卻一點事都沒有;
因為他面板上,散發著淡淡的金色光澤正在保護著他。
“攝政王若是不想來,那他就有一萬種理由可以不來,他本……就可以不來。
更可笑的是,
這個法子,換用在其他人身上,不,是連用的必要都沒有。
越是瞭解這位攝政王,就越是覺得有趣,只可惜,此生怕是沒機會與其成為摯友知己了。
一個女兒而已,
而就算是嫡長子,瞧瞧那些王侯將相,哪個會拿家族身家去往裡毫無顧忌地去填?
也就只有他,才可能會做出這一選擇罷了。
他是一個很純粹的人,
可惜了,
這樣一個純粹的人,卻不能為我大夏效力。”
“夏?”楚皇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
“您可以繼續不屑,正如酒翁先前所說,我們自個兒其實都有些瞧不起自個兒,但這真是被逼著沒辦法了。
一場夢,
醒得過早,
不僅是夢沒做完,連夢境,都變了個七七八八。
陛下啊,
您是否真願意您那外甥女兒被撐死,無所謂的。
您大可在您覺得可以收手時,就收手,就當真賜予她一段天大的機緣。
可那位攝政王,
是不會賭的,
不會賭您,是否會及時收手,他只知道,眼下他女兒的性命,正被她舅舅和一幫外人提捏著。
所以,
酒翁就不要多慮了。
若是他要來,那他就會來;
若是他不來,那他就不來。
橫豎我等,
也就是躺在這兒,眼巴巴地望天討飯的命了,除此之外,還能有其他指望麼?”
“您說的是。”酒翁點頭。
黃袍男子有些無奈地拍了拍手,
道:
“甚至,可能催促他來的原因,救其女兒,都不是主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