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劍聖依舊沒給予什麼理會,
而是伸手,在這塊紅色石頭上摸了摸。石塊還自己翻了幾個身,像是在得瑟:你沒發現我吧?
“他變了。”劍聖說道。
“爹,您說的是……王爺?”
“還記得滁州城的那個廩劇班子麼,那個演乾國太祖的角兒。”
“記得。”
“她是在演,他,又何嘗不是在演?”劍聖笑了,“但區別在於,她是真的只能演,脫下戲袍,下了臺子,就不是了。
而他,當他不想演了的時候,他就真是了。”
劍聖環顧四周,
感慨道:
“你爹我,對這些日積月累的小恩小惠,尚且沉重得不自持,他這次,一下子背了八千條人命債啊。
呵呵呵……”
劍聖笑了,
他這忽然一笑,
讓河面上的三人,一下子停了腳步。
讓包圍過來的銀甲衛們,也都頓了一下。
“挺好,在他有孩子後,又有可以幸災樂禍的地方了。”
劍聖終於起身,龍淵在手。
劉大虎左手拿著紅色石頭,右手攥著刀;
也就在這時,
外圍,忽然傳來了震顫之音,隱約間,可見黑甲的騎士,正在向這裡賓士。
紅色石頭在劉大虎手中,立了起來,隨即,左右搖擺。
“喲,虞兄,這是真要玩兒主僕情深的大戲麼,你的王爺,來救你了呀,哈哈,正好,正……”
笑著笑著,
造劍師笑不出來了。
因為東南西北,都出現了黑甲騎士的身影。
這意味著,
不是那位王爺所率的逃竄燕軍來了,
來的,
是攻破了上京城的那支………燕軍主力!
一名赤膊著上身高塔一般的漢子,
揮舞著斧頭,
一邊狂奔一邊興奮期待激動同時聲嘶力竭地大喊著:
“主上,俺來咧,俺來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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