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這幾日越來越多的來自前線的訊息不斷地傳來,朝堂上下對於那場戰事的細節知曉的更為詳細了。
不過,因為路程距離和資訊差的緣故,鄭侯爺大庭廣眾之下閹割楚國大將軍的壯舉,還沒傳遞過來。
前些時候,群情激憤地彈劾鄭侯爺的朝堂,此時陷入了鴉雀無聲。
皇帝的態度,先是以太子入晉東而確立,又以前日一封下達內閣的旨意作了最終的明示。
且伴隨著皇帝著手料理了幾個年邁大臣準乞骸骨歸鄉後,氛圍,也做到了足夠的鋪墊。
此時,
站在朝堂上的大臣們,
他們曾反抗過,他們曾掙扎過,他們曾爭取過,
但依舊無法改變的是,
他們大概真的在好不容易熬過先帝爺的“乾坤獨斷”“君權至上”的時代,又將被新君,給重新拉回那個時代;
他們好不容易熬過了兩位異姓王爺的謝幕,又得被那位平西侯,重新找回被手握重兵的王爺所支配的恐懼。
陛下,心意已決。
日後大燕的格局,將再度回到大傢伙熟悉的模式。
大燕,因為藩王的勢力過於強大,而顯得極為不安穩,隨時都可能會爆發真正可以顛覆朝堂的造反;
但大燕,卻又因為這種和皇帝“一條心”的藩王的存在,使得皇權在天命之外,更得到了一種超然的拔高。
所有人,都得聽皇帝的,因為皇帝,有能力調動兵馬,來造自己的反!
姬成玦坐在大殿的龍椅上,
他很喜歡看臣子們這種表情,
同時也越來越理解,
當年父皇坐在這張椅子上時,是怎樣的……愜意。
如果自己沒有坐上這張龍椅,怕是還真想象不到父親的這種快樂。
姬成玦伸手,
指了指魏忠河,
道:
“魏忠河,宣旨。”
“喳。”
魏忠河走上前,
張開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駙馬成國大將軍太子太傅平西侯鄭凡,
公忠體國,屢立戰功,為國羽翼,護鎮天燕;名在當世,功在千秋;
今朕順應天意,
賜封平西侯鄭凡為我大燕,
平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