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培駱完全可以用這支左路軍,在右路軍和中軍對咱們完成夾擊後,對咱們的後路,進行包抄。
到時候,咱們就真的是插翅難逃了。”
畢竟,如果是以前,燕軍以騎兵為主,突圍的方式就有很多,也能很從容,但現在,鄭伯爺麾下的騎兵,只能拿來當哨騎用用,不出意外的話,都沒屈培駱那邊的騎兵多。
習慣了騎兵作戰方式的鄭伯爺,在面對此時的局面時,難免會有些節奏感上的不適應。
“伯爺………”苟莫離面露難色。
“有話就說,這會兒了,你藏著掖著有意思?”
“這不是戰場謀劃上的話。”
“照說。”鄭伯爺笑了笑,“咱們,其實最喜歡的就是在做正事時說那些無關緊要的話。”
一邊一直閉目養神的劍聖聞言,微微頷首。
他早發現了,
也早習慣了。
比如,在做最後一輪衝鋒時,鄭伯爺會問身邊的四娘晚上吃麵的話做什麼澆頭?
而薛三和樊力,則會很認真地為選擇哪個澆頭而爭論起來。
苟莫離點點頭,
道;
“還請主上,給狗子我這次機會,狗子我最擅長的,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翻盤,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只有在那裡,咱們才能有機會一刀給他血放幹!”
鄭伯爺聞言,微微皺眉。
苟莫離盯著鄭伯爺的臉色,抿著嘴唇。
鄭伯爺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
伸手,
朝著北面指了指,
道:
“我相信,對面的那位屈培駱,他應該知道我想踩死他,雖然是我搶了他媳婦兒,雖然是我讓他在天下人面前出了大丑,但不知怎麼的,再碰到他時,我還是忍不住想上去踩他一腳。
他真的很可憐,但本伯是真的忍不住。
可能,
他就是欠踩吧。”
苟莫離點頭。
“成,你來指揮,我只問,但不會更改你的命令,我的要求就一個,給本伯,再踩他一次,將他的臉,給本伯踩到這青灘的泥漿裡!”
“伯爺放心,屬下必然做到!”
隨即,
野人王對著鄭伯爺身邊的親衛道:
“傳伯爺軍令,命我方人馬收縮,不要和楚人接觸。”
親衛看了一眼鄭伯爺,見鄭伯爺點了點頭,這才應“喏”。
命令下達後,
苟莫離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道:
“屬下好歹折騰了大半輩子,贏不了伯爺您,那是沒辦法,但一個小小屈氏嫡子,怎麼可能會玩得過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