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將軍,王爺和平野伯來了!”
李富勝聽聞這個,臉上又閃現出了羞惱之色。
倒不是他記恨誰,而是戰事一直焦灼沒有起色,他真不好意思見田無鏡,至於鄭凡,他居然也來了,看看人家的戰績,真的是沒法比,總覺得自己會顯得很蠢!
要知道,上次在自家帥帳內,靖南王對自己直接說鄭凡那邊沒問題時,他還很不服氣呢。
雙手用力揉搓了幾下臉,
李富勝吩咐身邊的一個親衛道:
“命眾將帥帳軍議。
還有,去,上次老子不是叫你找了個新的牛皮靴子麼,拿來。”
“是,將軍。”
各個將領顧不得一日攻城的勞累,趕忙趕赴帥帳軍議。
大家的面色,都有些凝重。
一開始攻城沒能有太大起色時,李富勝還算正常。
等到那邊東山堡被破後,接下來的每一天,軍議,李富勝都會沉著臉將大傢伙都罵一通。
對這個,大家倒是習以為常了,畢竟也不是第一天在自家將軍麾下打仗。
下屬的一些軍頭子,見這些嫡子照樣被罵,他們也就不覺得有什麼,反正一起被罵著唄。
但這次聽聞靖南王再度前來,而且還帶著平野伯。
不僅僅是李富勝這個主將覺得羞恥,這些下面的各路將領,也是覺得壓力沉重。
一軍之中各部都會暗地裡較勁,更別說一路總兵麾下和另一路總兵麾下的了。
最重要的是,平野伯麾下是什麼兵?
是蠻人,是晉人以及據說還有野人奴僕兵。
他們是什麼兵?
他們是跟著李富勝從荒漠殺到過乾國上京城又殺到晉國的鎮北軍嫡系!
蠻人,是他們的手下敗將,晉國,都是被他們打崩了的,野人,那是什麼玩意兒!
但就是這樣,人平野伯就這麼幹脆的拿下了東山堡,而自己這邊,至今還看不見太大的起色,能不抑鬱麼?
帥帳內,
田無鏡坐在本屬於李富勝的帥座上。
鄭伯爺則站在一旁,
感覺,就差一個拂塵。
將領們進來後,都是先向靖南王行禮,隨後就又向鄭伯爺行禮,而後分立兩列。
最後,
李富勝進來了,外頭也傳來了動靜。
軍中,尤其是帥帳範圍內,最忌諱喧鬧。
靖南王開口道;
“外面怎麼了?”
李富勝回答:“回王爺的話,這不是上次末將和王爺您打賭,要是平野伯能夠短短數日內就拿下東山堡,那咱就把靴子煮了吃了,眼下,外頭正在燒鍋煮著呢。”
靖南王搖搖頭,沒再理會這個。
鄭凡嘴角微微動了動,他也不方便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