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承認了。
鄭凡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道:
“陛下,我還是不清楚您這麼做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挑起戰火?製造緊張局面?這些大而空的目標,在具體事情上反而顯得有些不切實際。
“因為沒有目標,所以才想將這潭水攪渾,否則永遠都不會有目標。”
這是晉皇給出的答案,先攪亂了,再看唄。
“哦,這樣子啊。”
鄭凡站起身。
晉皇則重新端起了粥碗,準備繼續喝粥。
“陛下,您就這般全都告訴我,就不怕我上書給我家陛下?”
“朕不怕的。”
“為什麼,我可是燕人。”
“朕還是晉人,還是晉人的皇帝,卻不是也為了自己的皇位挑起戰端讓我三晉百姓遭受荼毒?”
“不不不,不一樣,我比較純粹。”
“或許是吧,鄭將軍,你所求為何,朕心裡清楚,亂局之中,你我自可相互扶持。
外面的兵馬暫且不用多慮,圍城兩日後,他們自會散去。
你鄭將軍這份擎天保駕之功,自可領著就是,純當是朕送給鄭將軍的見面禮。”
“不是………”
鄭凡忽然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鄭將軍還有何事?”
鄭凡重新轉過身,看著晉皇,道:
“陛下剛剛說過,城外的大軍,是陛下的人馬?”
“是。”
“陛下,可否隨我去城牆上走一趟。”
“先前讓朕下來歇息,可是將軍你啊。”
“先前是先前,現在是現在,有些事情,我得確認好了後才放心。”
晉皇微笑著站起身,走到鄭凡身側,道:
“那朕就陪將軍去城樓上看看,安一安鄭愛卿的心。”
“陛下請。”
鄭凡和晉皇一起走了出來,二人周圍被人很刻意地拉開了一定距離。
出來後,更是並排走上了城牆。
晉皇看著城樓上哪怕是晚上依舊在嚴陣以待的甲士,有些歉然道:
“讓將軍手下的虎賁們忙累了。”
“這個不打緊,就算戰事不開,純當是演武也是不錯的。”
晉皇雙手放在城牆上,眺望東方,道:
“將軍可知對面領軍者是何人?”
“還請陛下言明。”
“他姓虞,叫虞化成,是朕的親兵衛大將軍。”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