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現在看到的唐棣,是一個還不錯的小傢伙。
至少這樣的唐棣,他現在願意與他喝一杯酒。
“你要知道,子墨從沒把他的朋友帶來讓我見過。你是頭一個。我想,你總不至於那麼的差強人意才是。”
姜二爺笑著,衝唐棣招招手,示意他別在門口站著了,進來一塊喝酒。
接過姜二爺遞來的杯子,唐棣皺了皺眉頭,“二鍋頭。”
“怎麼,你身嬌肉貴,不喝這種下三濫的玩意兒啊?”
一大瓶也就十幾塊錢的玩意兒,別說,唐總裁還沒喝過,一次都沒有。
他光是聞一聞這沖鼻子的味道,就覺得嗅覺快要失靈了。
怎麼會有人喜歡喝二鍋頭這種東西?
這還是酒麼?
這簡直就是醫藥究竟勾兌的自來水!
要多衝有多衝,要多辣嗓子就有多辣嗓子。
唐棣現在寧願他繼續站在門口吹冷風,然後被姜二爺拿話兒擠兌。也不願意坐在這裡,喝這種酒精兌水。
但在姜二爺的眼神之下,唐棣只能硬著頭皮淺淺的抿了一口。
“咳咳咳——”
果然,跟他想象中的一樣,一樣的辣嗓子。
看著唐棣眼睛鼻子都給辣的通紅,而且還有不明液體流出來,權子墨跟姜二爺這兩個沒心肝的傢伙笑的前仰後返。
尤其是權子墨,他從沒見過唐棣如此不講究的一面。
簡直快要笑抽過去了。
姜二爺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唐棣,“怎麼樣,挺辣吧?”
唐棣已經被辣的說不出話了,只能捂著脖子乾咳。
對一個細皮嫩肉的大總裁來說,這種烈性的二鍋頭,對他的嗓子,真是一種折磨與摧殘。
“可人生不就是辣的人想哭麼?”姜二爺語氣平淡,可就是透著一股子老人才有的閱歷與沉澱,“我就很喜歡這種你看不上眼的,下三濫的酒。”
唐棣直覺姜二爺話中有話,他想對他說什麼,想傳達給他一些曾經讓他迷失過的東西。
他望著姜二爺,有些納悶,“二爺,你……?”
“我是很討厭你,但沒辦法啊,你是子墨的朋友,他已經失去了好幾個朋友,我知道他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因為,他就算失去了你,他還有那麼幾個朋友,可你,就真的是孑然一人了。他是個心軟的孩子——”
“喂,老東西。”被人當做小孩子一樣提起,權子墨老大不樂意的很,“你能不能別這麼說話。我是你朋友,不是你兒子。你犯不著這樣吧?”
姜二爺伸手,在唐棣跟權子墨的天靈蓋上,一人給了一個栗子。
“快死的人,難得說幾句話,你別打斷我!以後你想聽我嘮叨,你還沒機會呢。我可是快死的人!”
“操。老子就沒見過誰家快死的人,把自己快死了當成是資本!你他媽快死了,還愣是覺得自個兒特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