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也害死了不少人。
……
姜二爺實在沒有想到,權子墨竟然會帶著唐棣來找他,而且還是喝酒!
自從那天在九間堂這小朋友把自己喝昏厥過去之後,他就一點他的訊息都沒有。
要不是那天葉震裘的私人醫生說了他沒有大礙,要他別擔心,他估計早就滿世界的去幫他的忘年交尋找靈丹妙草了也不一定。
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
“我來找你喝酒,你帶個這傢伙來是什麼意思?你成心給我找氣受不是?”
權子墨納悶,“我怎麼著了就是給你找氣受?”
姜二爺嘴巴一撇,冷冷的看著唐棣,“你帶這種晦氣的人來找我,這還不是給我找氣受?”
權子墨嗨了一聲,“我不是帶他來找你,是帶著他等會兒有其他事情要辦。順便把他帶上的,你當他是透明人不就得了?”
“看見這麼晦氣的傢伙,這酒都難喝了。”
不知道是不是從醫院出來之後,想喝酒就喝酒,想吃肉就吃肉,再也不用受那些罪了,姜二爺竟然長了幾斤肉。看起來,總算是沒有那天權子墨剛把他從醫院接出來那麼憔悴的隨時會死掉了。
權子墨嬉皮笑臉的伸手掐了掐姜二爺的臉頰,“看起來真是順眼多了。”
雖然還是很消瘦,但至少臉色已經很紅潤了。看起來,不像是個隨時會死掉的老傢伙。
真的,比那天他在醫院看到的人,好了太多。
姜二爺樂呵呵的笑著,一杯子白酒就那麼下了肚,跟喝白開水一樣,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嘴巴一滋兒,美滋滋的說道,“我啊,就不適合待在醫院。那是折磨。你看我現在沒有接受治療,天天大魚大肉的吃著,期間還做了兩把摺扇,心情不知道有多好。當然了,前提是你別讓我看見這晦氣的傢伙,我的心情會更好。”
“你又跑去做扇子!”權子墨無語,“天天撥了人家的皮,你有勁沒勁。”
姜二爺眼皮一掀,精光矍鑠的眼睛裡閃爍著了陰冷的兇狠,“這不是人快死了,心裡就扭曲了。總想多拉幾個墊背的,好讓我黃泉路上別那麼寂寞。”
“你別想著拉著我作陪我就謝天謝地了。”
“我倒是很想拉上這晦氣的傢伙陪我。”
唐棣站在旁邊任由姜二爺句句話擠兌自己,可實在忍無可忍,“姜二爺,我造孽再多,也沒造孽到你的腦袋上吧?你用這種態度對我,真的不怕我報復你?”
姜二爺哼唧了一聲,“你要還是以前那個動不動就報復人的陰狠玩意兒,我這小朋友也不會把你帶來見我。”
“嗯?!”唐棣眉頭一挑,覺得哪裡似乎不太對勁。
嘿嘿的笑著,姜二爺與權子墨一碰杯,又是一杯二鍋頭下肚。
“滋兒……”咂咂舌,姜二爺懶洋洋的說道:“而且,你要真是想報復我,你會說出口嗎?唐棣,我從子墨嘴巴里聽到的那個陰狠玩意兒,可不是會用這種無奈的表情,說要報復人的傢伙呢。你啊,真是成長了。”
唐棣哭笑不得。
他從沒想過,自己以快四十塊的年紀,還能聽到‘成長了’這種形容。
權子墨晃悠著腦袋,“怎麼樣,他是比以前好多了吧?”
姜二爺認真的點點頭,“嗯,至少比你給我形容的那陰狠玩意兒要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