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佈雷冷笑的看著蘭德爾臉上的高深莫測,懶洋洋的從鼻尖兒冷哼一聲。
“不就是符生恩身邊的那個黑子麼。”
“這您也猜出來了?!”蘭德爾的驚訝,充分的讓勒佈雷感受到了用智商碾壓別人的痛快。
當然,這是蘭德爾故意讓他感受到的。
蘭德爾笑了笑,仔仔細細的將剛才的情況給勒佈雷轉述了一遍。
聽完,勒佈雷晃了晃還有些混沌的腦袋,感覺十分的疲憊。
蘭德爾看到他這幅模樣,想說什麼,卻又活生生給忍了回去。
還是算了吧,那些勸慰的話,領主大人不會想聽的。
他又何必給領主大人同時也是給他自己找不痛快呢?
“領主大人,那你好好休息吧。外邊的事情,有我跟麥考夫盯著,您就放心好了。”
服用了大量高純度的粉末,勒佈雷還能口齒清晰的說話,已經很不容易了,他也的確是沒有更多的精力再去盯著外邊的事情。
更何況,麥考夫與蘭德爾都是他極為信任的人,他們兩個人,一個頭腦過人,一個身手過人。把事情交給這兩個人,勒佈雷也是十分的放心。
他點點頭,有些疲憊的捏了捏鼻樑,“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就不要來打擾我了。你去交給麥考夫定奪。”
“是,我知道了。”
蘭德爾知道,自己應該離開了。
最後輕輕的斜睨了一眼那個蜷縮在柔軟的大床上,已經支離破碎的女人,蘭德爾的眼睛裡,沒有任何的情緒。
他就像是在看一個沒有了價值的商品,冷漠到波瀾不驚。
從那房間離開,蘭德爾勾了勾手指,喚來了守在走廊的下屬,“進去把那女人給帶出來,丟進籠子裡,領主大人的愛犬也該吃完飯了。還有,動作輕點,別打擾了領主大人!”
“是。”
對於這種事兒,這些下屬也是經常幹,早已經輕車駕熟的很了。
很快,一個支離破碎全身赤果的女人,就被如同一個垃圾從那房間裡抬了出去。
去了哪裡……
或許,從某種角度來說,被扔去狗籠當做食物,比她沒有支離破碎,再被重新關進房間裡,被銬上手鍊腳鏈這個去處,要幸運很多。
至少,她能得到一個痛快。不會再忍受這種比畜生還不如的待遇了。
邁著輕快的步伐,蘭德爾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夜幕當中。
麥考夫已經在忠於他的職位,幫領主大人排憂解難,他也不能閒著。
領主大人假死之後的事情,逃跑的路線是什麼,又要做什麼準備,這些,都是他應該去操辦的事情。
蘭德爾的身形很矯健,速度也很快。
然而,卻又一道一深一淺的身影,保持著同樣的距離,不緊不慢的跟在蘭德爾的身後,且,蘭德爾毫不所知。
蘭德爾快,那道一深一淺的身影便也快。
蘭德爾慢,那道身影也隨之慢了下來。
總之,一直保持著一個不變的距離,跟在蘭德爾的身後。
可想而知,那一深一淺的身影,身手絕對在蘭德爾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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