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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皇城金祥殿,郭紹一掌把紙條拍在御案上,“哐”地一聲,把硯臺也震落在地。他怒火沖天道:“太囂張!”
旁邊的宦官被嚇得渾身一顫,撲通跪伏在地。連書房裡辦公的內閣輔臣等人也急忙站了起來。
郭紹鐵青著臉,深吸一口道:“還是弱國小邦,尚能如此狂妄,要是坐大豈能了得?!”
盧多遜等人走到屏風後面,拜道:“陛下息怒。待木蘭艦建成,便叫曰本國為此事受到我朝嚴懲!”
……而此時平安京朝廷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半個月後九州的武士頭領上書請功,攝關大臣藤原實賴才知道西海岸發生了戰事!
小野好古也在場,當即鞠躬道:“左大臣明鑑,此事絕非下官指使!下官欲關東武士團有些來往,但著實與九州地方沒什麼關係!”
藤原實賴一言不發。
小野好古便又道:“此乃未能及時讓各地知道朝廷態度之故。前者有勾結外邦的下職司、許國官吏被殺,今許國船隻又肆意闖進九州,時間一長,難免發生衝突。我國與大許的衝突還會上升,左大臣,是該決斷之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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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好古的話並非沒有道理,一旦動刀、局面就很難控制,這時石見國又發衝突。
石見堡駐軍在海路運輸不便的情況下,軍糧儲備不足,張建奎無計可施,給附近的一個莊官送去了一封信,要求莊官低價出售稻米兩百石。但期間已過,莊官不予理會。
當此時,張建奎派斥候探明遠近情況後,帶著兩百多人和銅炮四門來到了莊園主的家門口。火炮從車上抬下來,架在了莊院大門二十步外。步兵的火器裝填好,擺在其門外。
終於大門開了,一群拿著兵器的武士先出來,接著出來了一個老頭。老頭站在門口,用曰語道:“我們地小糧少,自家人的口糧也不夠,實在沒有餘糧賣給貴軍!”
張建奎叫人翻譯:“爾等曰本國人,再作推諉,咱們便不客氣!”
但那老頭還是那口話。
旁邊的一個軍府幕僚道:“這些鳥人不是沒有糧,必是怕被治資敵之罪。”
部將聽罷嚷嚷道:“別和鳥人們廢話了,直接進去搶!”
張建奎摸了一下腦袋,有點下不了臺,他總歸是個武夫,也沒多想,乾脆道:“狗曰的敬酒不吃吃罰酒,開炮!”
附近的人們聽罷忙拿手捂住耳朵,見炮卒拿火炭去點了引線,頃刻後,“轟”地一聲巨響,地面也猛地一顫,火光閃動,濃煙騰起。
一枚鐵球從噴|著火焰的炮口飛了出去,徑直把門口那老頭撞飛,巨大的撞擊聲叫人心驚膽寒。後面的幾個武士也被掀翻在地。
大門口剩下的目瞪口呆,站在那裡,有人不受控制似的向後倒退。
就在這時,突然“砰砰砰……”一通爆響,那些人頓時嘶聲裂肺地慘叫,軀幹被鉛丸擊穿,血珠亂濺。
許軍步兵只放一輪槍,便有武將拔刀道:“殺!”
眾軍便叫嚷著衝了進去,先把門口還在動彈的人砍死,亂兵便瘋狂地衝進了院落……
亂兵一進去就沒法掌握分寸,把整個莊院的人殺了個精光。但大夥兒幾乎掘地三尺,也沒從裡面找出太多糧食。
“他|娘|的!”有個武將破口大罵,“東島人也太窮了!”
張建奎也很苦惱,以前海運物資主要是彈藥軍械,糧食運得很少,因為當時可以讓高崎幫忙籌備糧草。而最近海面上又出事,到石見國的許軍船隻非常少……如果不早早準備充足軍糧,將來被圍困了豈不要被餓死?
軍府幕僚出主意道:“一面威逼利誘別的莊官給籌備軍糧;一面權衡進攻郡司,石見國諸郡司武備很差,官府府庫肯定有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