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嚷嚷,我們招收的是軍校生,你身高不夠,怎麼可以參軍呢?
這個學生被揶的說不出話來,半天才擠出一句,那我走了這麼遠的路,就白來了啊。
不用擔心,你的檔案上寫著你得原籍,我們會根據路線發放你的路費,你可以回到家的。
張愛民錘頭喪氣的離開了。
下一個,王福。
王福可是個大個子,足有一米九。高人一頭,體型壯碩的。他走路的時候,這老宅的灰色地磚都在震。
王福,升高192,體重240,不合格。說著肖老師又把不合格的紫色印章印在了檔案表上。
什麼。王福的聲音很兇,我的升高這麼高,憑什麼不合格。
你以為當兵個子高就是好事兒嗎?你一米九幾,體重又這麼大,到了戰場上,你就是活靶子。打別人得好幾槍,打你只要大概瞄準目標,閉著眼睛都把你幹掉了。肖老師的話引得學生們哈哈大笑。
嗯,王福這麼一個大個子,竟然哭了起來。嗯
大男人哭什麼?就憑你這個塊,即便是辛苦做個力氣活兒,那一年到頭來都比別人賺的多。
我不是哭這個,我是哭阿芳。
阿芳是誰?哭她作甚。
阿芳是我心儀的女孩兒,他說我若是能考上軍校,當上大兵,她就願意嫁給我。保定軍校嫌我傻,浙江武備學堂嫌我笨,想去日本上軍校,我連中國話都沒說利索,更別說日語了。你們現在又嫌我太高了。看來我這輩子跟阿芳是沒有緣分了。說著王福哭著就跑出去了。
肖老師望著王福,又是無奈,又是好笑,他撫了撫眼鏡框,下一個。
話說吳敬崖和胡西北又在弄堂裡轉了好幾圈,兩個人走的口乾舌燥。
西北,你說的軍校初試地點真的在這裡嗎?
是啊,寫的就是這個弄堂,標註的確實是剛剛韓森別院那個位置,可是那裡又不是。完蛋了,我這考軍校,怎麼連軍校都不知道在哪裡?人家說革命無門,我這,我這也算是革命無門了。胡西北一著急就喜歡用手揪自己脖子,不一會兒脖子上就青一道,紫一道。
哎呀,至於不至於。我看啊,就是那個韓森別院,咱們再回去看看。
那個老頭已經說不是了。
反正你也遲到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二人又進入了韓森別院。
老大爺,老先生,老頭子。這會是吳敬崖去叫老人。
老人睜開眼睛剛要道謝,突然,眉毛一皺,你說誰是老頭子,你這個後生說話怎麼這麼無理啊。
胡西北忙道歉,不好意思老人家,我這個朋友一時口誤。
誰說我口誤了,我這老頭子是對他老人家的恭維,哪裡有無理的意思啊。
老頭子是恭維?老人氣的咳嗽了兩聲,好的,你且說說哪裡是恭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