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敬崖感覺手中有什麼東西,抬起來一看,是那個用小哥的手絹疊成的兔子。吳解開了兔子,恢復了手絹的本來樣態,外邊的光緩緩的從窗簾射進了屋裡。
呼呼呼。旁邊的胡西北重重的打著呼嚕。
吳敬崖感嘆,一個一米六幾的人,打呼嚕竟然能打出一米八幾人的效果,看來這個人真的不是凡人。
吳看著那手娟,手絹的右下方紋了一個小小的盼字。這個字是那小哥的名字,還是說那小哥有什麼願望想要達成,正在那裡盼著。想著想著睡意再次來襲,吳索性把手絹蓋在臉上,然後繼續睡覺。
七點,八點,九點
啊,十一點了。胡西北發出了殺豬般的叫喊聲。
怎麼了,什麼情況。吳還以為是發生了什麼不測,他把手絹從臉上那些,順手放進懷裡。這個動作很有意思,他不知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
我今天報考黃埔軍校,早上10點就要過去,現在十一點了。
嚇死我,黃埔軍校,哎呀,報不上就明年唄。
吳敬崖揉著疲睏的眼睛。
明年萬一不招了呢?我千里迢迢來這裡就是投身革命,我今年必須考上。哎呀,早知道昨天就不跟你喝酒了,醉酒壞事,酒後誤事啊。
你先彆著急,在哪裡咱們現在去,我覺得還是能趕上的。
胡西北一邊穿衣服,一邊問道。
黃埔軍校一點都不出名,全國知道的就不多,願意去的就更少,現在這年頭,不是11年那會兒了,誰還想著天天革命啊。
胡西北和吳連臉都沒有洗,匆匆的就趕往了初試的地點。那地方是一個上海公共租界的弄堂裡,九曲十八拐,兩個人下了黃包車,又朝裡走了好久才到地方。
這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茶館,上書“韓森別院”,屋外有個老頭半個身子倚著門框正在打瞌睡。
老先生,老大爺,老人家。胡西北滿臉殷勤的問道老人。
哎呀,這後生,怎麼這麼客氣,一會兒的功夫,就給我了三個尊稱。什麼事兒。
我是參加軍校初試的,今天早上睡過了,不知道還來得及不。
什麼軍校,什麼初試啊?我這裡是喝茶的地方,說著老大爺指了指後牆上的匾額。匾額上工整的手術韓森別院,右邊的門柱上寫著。初聽不知曲中意,左邊的門柱上什麼都沒有。吳敬崖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句話。
胡西北沒有看到這些細節,不好意思,原來不是這裡啊。那打擾了,打擾了。然後拽著吳敬崖就再次扎進了弄堂裡兜兜轉轉的小巷。
那老頭嘆了口氣,倚著門柱接著休息。
屋內是個三進的院子,在院子的盡頭有一座慎思堂。
慎思堂裡坐著幾十個意氣風發的學生,他們做的筆直,眼神一眨不眨望著前方。
張愛民。
到。
來,過來。說話的是負責面試的肖老師,在他的身邊有一個秤,還有一個身高測量器,。
張愛民,身高158,體重90斤,不合格。說著肖老師把一個不合格的紫色印章蓋在了張愛民的檔案上。
不合格,什麼考試都沒有進行,你就說我不合格,原因何在。這個學生氣呼呼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