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付小姑娘怎麼了嗎……月宮離饒有興致盯著這聖奴內訌,目中有熊熊火焰燃燒。
繼續說啊!
你們還有什麼故事,都爆出來呀!
小姑娘……徐小受對一個小姑娘做了什麼,還是說他什麼都做不到……哦?哦哦?
還有,這聖帝怎麼會被他的寄體給操縱住,還令行禁止的……北槐的新研究?
月宮離摸著下巴,眼珠子愈漸發亮。
「有內情!」此時場外越聚越多的好事者也窸窸窣窣起來,一個個盯著莫沫和徐小受,議論聲在「聖帝」、「鬼獸」和「受爺」之間來回往復。
沒辦法,到了這時候,「遺蹟已封,諸人將隕」之說甚囂塵上。
在朝不保夕的情況下,於生死和好奇當前,大家不約而同選擇了湊完熱鬧再死。
這似是天性使然。
然徐小受一張嘴,便把現場湊熱鬧的騷亂給鎮壓了下去:
「你怎知我渾身上下只嘴最硬,別無其他?」
徐小受當然知曉封於謹對自己的印象還停留在哪一步,不外乎四象秘境別離前的那一刻。
而試圖以這般言論達到損人利己目的的手段,而今看來只能說著實拙劣,更掀不得自我情緒的半分波瀾。
徐小受只好笑地再說道:
「你又怎麼知道,我現在,只有一個人?」
啊對對對,你一人衍子千千萬,就憑你這張嘴,一下子擬化出來一萬個人都可以,但能作何用,能扭轉乾坤,在聖帝傳人面前討到好?
封於謹也就這個時候不想操縱莫沫的臉把嘴給撇歪到天上去了。
但他是真想再譏諷一句朝菌哪知晦朔,蟪蛄怎識春秋,井底之蛙又何以想象得了「聖帝傳人」這四個字背後所蘊含的災難!
然還不待出聲……
立於棺巔上的黑衣青年在萬眾矚目下徐徐揚手,袖袍滑落間,他那指節分明,微氤霞光的手,輕輕打了個響指。
「啪。」
這一聲,清脆到了現場所有人的心坎上。
嗡!
下一瞬,淅淅瀝瀝的雨點打下,璀璨的奧義陣圖直從天降。
不得不說,當上了天上第一樓大長老的水鬼,此時太有屬於大長老的自覺和風範了。
而作為比十尊座還早一步出名的上上代靈部大魔王,水鬼可太懂如何華麗登場與渲染氣氛了。
他深諳「高手無言,世界自會喧囂」之道,踩著奧義陣圖落下,扶著臉上那半張黃金獸面,著地後只靜靜立於封神棺之後,半句話沒說。
圍觀人群愣了半晌,直接沸騰:
「是他,水鬼!」
「天空之城上主宰了一整局,坑死了聖神殿堂好多半聖的水鬼!」
「這張黃金獸面……我知道他,老子當時也在天空之城上,他戴上這玩意後從宇靈滴變成宇墨,一戟把顏無色給捅死了!」
「……」
現場情緒頃刻點上高潮。
某一刻封於謹還真以為是來了哪位大人物,聽了半天、瞧了半天后,發現只是個區區半聖。
哪怕他是一個奧義半聖——無濟於事好嗎!
「哈哈,徐小……」
還不待開口嘲諷,天邊又展露出奧義陣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