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根蔥,本樓主需要你認可?”
魁雷漢這下連獰笑都把持不住了,目眥欲裂……末了,他深吸了一口氣,將目光瞥向香姨道:
“八尊諳不該讓你們來找我的。”
“常德鎮有大危險,你們不該逗留,甚至不該親身過來。”
香姨裝死不下去了,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見著四下無人後,她感覺自己現在看到的,才是以前那個熟悉的曹一漢。
“你……”她驚疑著,難以出聲。
“老道看著,我善對爾等,就是虐對我兒。”魁雷漢的目光依舊落在香姨身上。
盡人聽著柔和舒緩的一聲,卻是感覺心頭涼颼颼的。
什麼情況?
魁雷漢突然可以正常對話了,而非一味拒絕?
那方才呢?
方才那些,又是些什麼情況?
“你會說人話了?”盡人下意識的出聲中,還帶著點諷刺,“常德鎮有危險,是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魁雷漢無法將目光挪到陣盤上,真怕自己忍不住。
“你怎麼一問三不知?老道都被你打飛了這麼久,你才說人話……那你方才要殺我,意欲何為?”盡人主打的就是一個打破砂鍋問到底,反正再慘,不過死一道靈念。
“我方才……”
魁雷漢忽然語塞。
他是蝸居在這青原山下,卻對日下聲名鵲起的“聖奴受爺”風聞已久。
煉靈界中,甚至將這小子列為可比肩當時十尊座的絕世天才。
各種傳說故事滿天飛,甚至都快要蓋過“魁雷漢”三個字了。
魁雷漢只想著一探究竟——本著徐小受雖不該來,但畢竟來了,正好試試這“聖奴受爺”所謂“爺”字的真實性?
哪曾想,方才這小鬼的一番輸出,險些連他自己都繃不住要破功。
可這些東西,哪裡能說得出口?哪裡能解釋得通?
這不跟好端端走在路上,就好奇多嘴跟人打了個招呼,卻給人用劍往心口上紮了一下一樣難受?
“你不必說話!”
魁雷漢沉吟過後,率先制止了陣盤腦袋的繼續輸出,然後才看著香姨道:
“不論你們說什麼,我不會離開這個小鎮,甚至非必要,我不會出門。”
“如果你們還需要幫助,往青原山的方向走,也別問我為什麼是青原山,去哪裡做什麼……我無法多說。”
盡人難受極了。
這魁雷漢突然正常了,好像又正常得不夠徹底,還不如不正常呢!
“你為什麼沒法多說?”
“你閉嘴。”
“我不怕死,要殺要剮,不過一道靈念……”
“你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