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南域風家之偉力,竟也無法修好。
“淅淅瀝瀝……”
雨依舊下,大地泥濘。
“受到驚嚇,被動值,+1。”
徐小受驚出一身冷汗,再醒神看向眼前畫面,發覺玄妙門不知何時已經關了。
穀雨更從不世劍下歸來,結束了方才的“神化”狀態……
是了!
方才,他砍了我一劍?
徐小受感覺記憶有些模糊,自己好像開了極限巨人去擋,又好像沒有?
一探氣海,氣海虧空。
其實他已無氣海之說,此刻就連充斥在身體中的各般聖力、靈元,都全部消耗殆盡。
這些痕跡,無不彰明瞭自己方才經過極致慘烈的一戰,但……
徐小受竟也很難記起來中間的過程!
“什麼玩意?”
他一點都不想打了。
他一閃,閃到了谷老的身邊。
但這個時候,穀雨身旁已經多了一人。
他被攙起來了上半身,一頭雜亂白髮乾枯捲曲,毫無光澤,臉色更是蒼白如紙,褶皺密佈。
梅巳人永不離體的紙扇,不知何時扔在了地面。
他左手環抱起老友,右手繞過這具冰冷的身體,試圖予過去一點溫度的同時,不住拍著穀雨後背,嘆道:
“何必呢?不過水中望月,大夢一場。”
穀雨只餘出氣多,進氣少,聞聲猛地吸了一口氣,嗆得重咳的同時,像是在笑:
“呵,哈……”
“巳人吶,你,看到了吧……”
梅巳人閉上了眼,努力回憶了一遍,腦海裡一片空白。
他將老友抱得更近,將頭俯在他耳側,任由雨絲從天飄落,淌過臉頰,輕鬆笑道:
“不止看到,我還記住了,我記住了。”
穀雨身體一僵,臉上浮出了笑,便失去了所有的動靜和聲息。
梅巳人身子也一僵,目中悲慟化如淚湧。
便這時,懷中人又一抖,“嘶”地嗆了一口濁氣,又帶起了重重的咳嗽:
“巳人吶,那你……厲害……”
“我……反正,什麼……都記……不住……”
梅巳人重重吸了一口氣,想想忍了。
他剛想說話,穀雨就在他懷裡掙扎了下,艱難地抬起了手,對著風中醉一招。
“孩子,過來。”
風中醉眼眶裡已有淚水,都不忍將傳道鏡對準谷老了,這會兒不得不靠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