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仔細感應了片刻,卻是毫無所獲,只有一些玄而又玄的直覺,讓他感到好象和石佛寺有些許關係。
心中明白,這九龍聖母洞下面應該也佈置著神秘的大陣,應該和那富水驛的玄武大陣有關係。
暗暗記下了地方,也是直接鑽了出去,自己不懂關節,手上的線索太少,根本無濟於事。
眼下破案要緊,把一隻耳搞個慘不忍睹才能彰顯天理昭昭。
當下直接拎著他趕到了洛陽。
已經到了深夜,城門早就關閉,當下直接運起輕功,飛縱而進,幾個跳躍,就到了謝家。
卻見謝維諾並未睡去,反而還在自己院子裡等候,當下也是直接飄然落下。
道:「謝兄,早睡早起,乃是生活規律,如果長時間晚睡,恐怕謝兄就得更名為謝頂了。」
謝維諾一驚,自己已經是意境高手,但是此人手上拎著一人到了院內,他卻毫無覺察。
當下直接問道:「張兄這是發現了什麼線索嗎?」
說著話卻見對方臉上頗有得色,心中一驚,此案自家一驚查了數日,毫無線索,沒想到對方竟然真的找到了端倪。
又仔細看了看他手中的人,卻發現對方手中提的竟然就是那一隻耳,連忙道:「難道族叔首骨有問題?」
「你可以自己問問,在下心意難平,實在有些說不出口。」任我行說完話,直接把一隻耳扔在地上,順勢也把他的穴道給解了。
謝維諾一愣,沒想到對方會說出這種話,倒是有些輕視,心中暗道:「難道此人是大族富養的子弟?受不了陰私之事?」
他也壓下了心思,拎起一隻耳就進了一間客房。
一隻耳迷迷糊糊醒來,卻發現自己前腳還在九龍洞,怎麼醒來就到了房間內。
又四下看了看,這才發現自己自己對面站著人,眼神一縮,連忙道:「謝公子,您怎麼在這?不,我怎麼在這?」
「我問你,首骨是怎麼回事?」謝維諾冷冷地問道。
一隻耳心中一驚,連忙道:「謝公子,冤枉啊,我,我就是在爛泥灣找到的,別人說話您可千萬別信啊。」
「怕你是不知道我的手段。」謝維諾知道那位神秘的張清不會做出無用之事來欺瞞自己,冷笑了一聲,直接一招分筋錯骨手,打在了他身上。
一隻耳哪能受得了這種苦頭,不過片刻,就已經開始討饒:「謝公子,饒命啊,謝公子,饒命啊!」
謝維諾並不理會,反而在他身上又上了幾種手段。
只見一隻耳慘叫了半響,嗓子都有些沙啞,臉上的神色呆木,這才停了下來。
而隨著手段停止,他的的身體也蜷縮成一團,更是顫抖不止。
謝維諾看著他心防已開,直接道:「說吧,怎麼回事?」
一隻耳心神早就奔潰,當下竹筒倒豆子,給倒了個乾淨。
任我行剛剛休息一會,就見謝維諾走了進來,也是怒不可遏,嘴上直接道:「天下焉能有此惡人。」
「謝兄稍安勿躁,此人如此喪心病狂,眼下卻不是遭了報應?」任我行安慰道。
謝維諾看了看他,倒是有幾分佩服,自己剛才聽了這一隻耳的話,差點把他給殺了。
而此人竟然帶著他從九龍洞走了回來,這份忍耐,當真有些不凡。
但他也不敢全信,反倒有些謹慎,直接道:「還好族叔尚未下葬,待我直接開棺,查驗之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