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心中一喜,這位謝知府到底是怎麼死的,他其實也有些迷糊,但是可以看看對方的傷痕,說不定能夠辨別出一二。
二人轉到靈堂,又上香
祭拜之後,謝家人也都趕了過來。
倒是扯了一番兇吉,謝維諾自然不會理會,如果讓自家族叔的屍骨和別的首骨融合在一起,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過了半天,才開啟了棺材,不過屍體已經有些腐爛。
謝維諾直接把首骨的門牙處一撥,發現門牙竟然掉了,當下就是一怒,問道:「族叔首骨難道就沒有人檢查嗎?」
其他人噤若寒蟬,沒有答話。
任我行仔細看了看,卻發現這門牙是用牛骨給做的,剛好套在那斷牙處,難怪沒人發現。
又看了看屍體的刀痕,倒是有些狠辣,一刀斃命,卻和自己知道的一門刀法頗為相似。
但他卻沒有說出來,因為這種猜測沒有半點依據,還不如拿到證據以後再說出來為好。
而那頭顱上的刀痕可以說是粗糙無比,好像砍了幾下才斷的,很顯然不是同一人所為,看來那仵作也有問題。
第二天。
劉獨峰正在院內晨練,卻見謝維諾拎著一人走來,眉頭一皺,連忙道:「謝公子,可有線索了?」
謝維諾直接把一隻耳扔到地上,拱了拱手道:「眼下卻是發現了問題,衙門先前找到的首骨乃是此人父親的。」
說著話又踢了他一腳,又把昨天的審問結果重新說了一遍。
「此人竟然如此悖逆?」劉獨峰有些不敢置信,他是積年老吏,什麼樣的人間悲劇沒見過,但是這種事還真的沒聽過。
不是他孤陋寡聞,而是易子而食,弒父領賞,這類人間慘劇大都發生在最貧窮的家裡面。
這一隻耳雖然不算富裕,但是佔著幾條糞道,年年結餘不少,雖然說懸賞的百兩銀子對他們來說是不少。
但是若說要做下如此喪盡天良之事,這個價碼還是有點低。
又看了看一隻耳,心知他吃了不少苦頭,劉獨峰也是意境高手,當下直接把他接了過來,當著面又問了一遍。
一隻耳昨天心防已破,今天壓根沒有花費多大力氣,就已經審完。
劉獨峰看著他癱軟在地,有些感嘆道:「此人想來是天性如此,倒是不能讓他這種人存活於世。」
「是啊,在下聽了實在是有些怒不可遏。」謝維諾也說了句。
劉獨峰直接道:「來人。」
「大人有何吩咐。」一個差役連忙上前應道。
「你帶幾個人抄了此人的家,再安排幾人到宜陽九龍洞,找一具無頭屍首。」
說完劉獨峰恨恨地踢了一隻耳一腳,此人這麼一搞,案子又懸在半空中了。
甚至那夏德石的嫌疑也擺脫了些許,畢竟審案只找到兇手,卻沒找到頭顱,那麼這案子根本不算破。
「是,大人。」差役們連忙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