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沒想聽到如此奇聞,也是嘆了口氣道:唉,底層相殘,何至於此。
謝維諾也是迴轉了心思,一臉地唏噓,道:在下也只是聽聞別人謠言,據說是為了賭錢,不過具體內情,不過王捕頭應該清楚。
說完便看了對方一眼。
王捕頭快走了幾步,在前方帶路,卻沒想到此二人說話,也能讓自己插上嘴,也是介紹起了當日的狀況。
此人名叫餘超,案發當日在下正在衙門口守衛,卻見他父親餘大缸滿口鮮血,拿著門牙央人寫狀子。
任我行聽明白了話中之意,有些好奇,問道:難道打人的就是這一隻耳?
沒錯。王捕頭點了點頭,道:餘大缸狀告餘超久賭成癮,家底耗空,不知悔改,回家索取賭資,卻被他阻攔,毆打至斷齒。
任我行有些好奇,這個時代打父親那可是重罪,進了衙門的話,那一隻耳恐怕一條命都沒了,哪裡還能找什麼知府首骨,揣測道:想來裡面別有隱情?
公子法眼無差,在下帶人去抓他,沒想到他的一隻耳朵也是被咬落在手,到衙門口對峙,倒是說自己好賭,但是對毆打父親這罪卻不認。王捕頭笑了笑,
道:他說當時自己確實想要點錢花差,但是卻沒有打人,而是父親恨鐵不成鋼,打了自己幾下,自己連連躲閃,
餘大缸見打不中,抱緊了他,直接一嘴上去,咬掉自己的一隻耳朵,老人家齒不堅牢,直接掉落。
那後來呢?任我行直接問道,心中也有些感嘆,這餘大缸的嘴也是毒,不過這父不慈子不孝,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王捕頭想了想道:後來知府大人見這耳朵齒痕尚新,且有凝血,也知道他父子二人矛盾即是這賭博,也給餘超打了十大板,責令他以後不得賭博,倒是之後這兩人也算和睦。
看來這餘超痛改前非,倒也算是浪子回頭了。任我行點了點頭,感嘆道。
幾人說著話,腳步也不停,不一會就看到一處河流拐彎之處,雖有河梁高起,但是還能看到些許水面。
王捕頭連忙道:二位公子,就在前面。
任我行還沒走到,就被一股濃郁的味道襲來,連忙上前看去。
河流拐彎,常年水衝漲漫,就會造成汙泥殘留,這裡就是一塊汙泥沖刷下的腐爛之地,約莫有數千上萬平方米。
放眼望去盡是腐泥汙物,正是這些東西堆積而成的一個巨大的彎道,也明白了這地方的名字由來。
眼下更是初春,大地剛剛回暖,這裡的味道倒是讓人提神醒腦。
走到跟前,發現這片爛泥河浮中間,竟然還有一條用大石塊木板鋪就的小路,直達爛泥灣的中心。
這裡就是老大人首骨所在。王捕頭指了指小路的盡頭道。
三人踩著木石過去,蕩起層層泥漿漣漪,石頭已經只剩表面在上方,估計再有幾日即將沉入底部。
任我行四下看了看,問道:此地尋找到之時有沒有發現其他的狀況?比如說腳印痕跡,殘留兇器之類的?
王捕頭一愣,沒想到此人竟然還懂刑偵,難道他是被謝家請來的斷案高手,當下也不敢大意,
直接道:此地乃是腐澤,痕跡數日即消,春寒之下,也只留了那一隻耳的腳印,其他痕跡也早就消失殆盡了。
此地距離洛陽城還有多遠?中間有什麼隱秘的地方嗎?任我行心中有一絲疑慮,又問道。
謝維諾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直接回答道:還有二十多里,路過一片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