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看了看捕頭,沒想到他也是下九流之人,不過此人繡的比較隱秘,導致自己沒有發現。
心中倒是有了幾分笑意,這是朝廷往下九流塞人,這些人算下九流弟子,但是卻沒有到下九流培訓,算是傳銷發展的弟子之一。
自己在下九流主要研習功法,掌握一下大方向,細節上自己就是個牌位,沒有太瞭解詳情,沒想到現在已經發展到了河南,入侵到了少林腹地。
別套近乎,不然門規森嚴,下九流的規矩可比六扇門的要嚴格多了。捕頭顯然不適應這重身份,臉上有些不自然,呵斥了一聲。
其他捕快把他來了大綁,又用布子直接塞住了他的嘴,瞬息間就押了下去,更有幾人過來,把他隨身攜帶的物品全部都帶走了。
任我行見這捕頭的神態不似說謊,可是他看夏德石也不像犯人。
此人心神雖然有幾分狡詐。不然也不會做出這種撿漏和獻寶的事,但是氣息平和,不像是有血腥之人。
而且夏德石畢竟是自己的徒弟,怎麼能不幫襯一二呢,當下也是直接問道:敢問這位先生,這是出什麼案子了嗎?
捕頭看見犯人已經押走,對謝維諾拱手笑了笑,旋即起身對著任我行冷聲道:河南府謝知府命喪城外,怎麼?你有線索?
任我行心中一驚,一地知府,那就是市長之尊,竟然被殺,這在任何和平時代,都是驚天大案。
甚至戰亂時期,也不常見,這案子恐怕已經通天了,連忙道:因緣際會,同船而行,只是好奇問一下。
謝維諾卻是告罪道:謝知府乃是族叔,沒想到橫遭不測,而唯一線索就是這虎皮鸚鵡,所以才把此人給帶回,還望張兄原諒。
王捕頭顯然是知道這位謝維諾的身份,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執禮,當下惴惴不安地看著他,也不敢再言語。
沒想到這夏德石看著文質彬彬,卻不料竟然如此狠毒,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任我行說著話,心中卻是一驚。
這案子不簡單,他嗅到一股陰謀的味道,武林世家天然受到朝堂的抵制,所以官場發展十分的艱難。
怎麼說都是武林世家的官府臂膀,像這種人死一個七品,都會讓他們跳腳。
而這洛陽也是不弱於西安的上府,隸屬從三品,這是能讓他們傷筋動骨的事情,此事根本不可能會忍氣吞聲。
目前兇手就是下九流的弟子,甚至還從他身上搜出了贓物,如果沒有什麼鐵證脫罪的話,恐怕只能當替罪羊了。
眼下下九流正在梳理規矩,各個板塊都有些混亂,向心力更是還沒有建成,而抓人的就是門內的捕快,這一不小心就能成為內亂。
不管下九流如何蒸蒸日上,未來如何光明,只要是外部內部環境都變得惡劣,那麼什麼宏圖大業,都只能是煙消雲散。
謝維諾聽了他的話,卻是狐疑道:張兄真以為是他所做?
朝廷都來抓他了,想來不是全無原由。任我行不知對方是什麼意思,也不接他的話茬。
此人一路上都在似有似無地試探著自己和下九流的關係,甚至這上船抓人都有他的手筆,要不是自己技高一籌,恐怕就露餡了。
謝維諾卻是假裝沒有聽到他的言外之意,直接道:族叔唯愛此鳥,這兩隻更是異種,不僅不怕生,而且還認主,所以他經常穿著常服去城外遛鳥,大家也都知道,多年來並沒有什麼事。
任我行見他開始介紹起了案情,自然不會一走了之,反而開始傾聽起來。